清香弥漫,给人一种朦胧的暧昧之感。
一女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床头轻泣,而一旁的男子却眉头微皱,满脸的厌恶之色。
当沐如锦跟着众人来到事发地,所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不堪的一幕。
老太太气的嘴唇都直哆嗦,而徐氏脸色也不是很好,同时还很担忧的望向了沐如锦,也不知是担心沐如锦生气气坏了身子还是担心以沐如锦的性子会对自己儿子不利。
苏小小一脸铁青的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拳头握了又挣开,握了又挣开,显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自己的五哥绝非是个登徒子,更非是那种风流之人,否则也不会年纪不小了连个通房都没有。若非是遇上了五嫂,恐怕五哥还要耽误上不少时间,他们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五哥又怎会在祖母大寿之日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最重要的是,以五哥的眼光,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林清珑这样的女人?
“五嫂,五哥定是被人陷害的,你要信他。”苏小小心中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很怕这件事情会让五哥和五嫂产生隔阂,影响了夫妻感情。
一面是她兄长,另一面是她最崇拜的五嫂,她实在是不想在他们二人之中左右为难。
苏小小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沐如锦。这才发现,真正的正主儿还在后头杵着呢,一时间,同情者有之,鄙视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
而逍遥侯府中的众人却是伤透了脑筋,如老夫人、苏二爷夫妇、苏小小等人都是知道沐如锦身份的。这事儿一个闹不好,恐怕比皇帝带来的危机都要更可怕一些。
而徐氏更是了解沐如锦的性子。别看她平日里装的人模人样。但是骨子里的毒辣,她沐如锦敢称第二,想称第一的那个可得好好思量思量。
自己不过是往她房里送两个通房丫头,她尚且差点拿刀剁了自己的手指头,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将这两人送上公公的床,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如此羞辱,指不定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儿媳妇儿能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沐如锦并没有理会别人说什么,甚至没有理会苏小小的劝解,她只是冷笑着看向林清珑,而将目光转向苏衍时。却是满眼的复杂之色。
苏衍大惊。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林清珑衣衫不整的躺在他身边,他就知道自己是中了计了。可是,偏偏在他准备离开时。那丫鬟又‘恰巧’的赶来,‘不小心’的看到了这一幕,最后‘惊吓’着大叫着跑开。
这一切都来得如此巧合,他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也算是白活这一世了。可是,那丫鬟有意将事情闹开。他反而不能悄悄离开了。
一旦离开,那就是百口莫辩。为今之计,就是要想办法揭穿这些人的阴谋,还原事实真相,才能洗刷自己身上的这顶黑锅。
所以,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同时,看向林清珑的目光却带着深深的厌恶。
以林清珑的反应来看,此事她定然参与。若她也是一个单纯的受害者。那她的第一反应就绝不会是像事先已经知道此事一般,虚伪的哭闹。
可是,无论苏衍再如何的冷静,但在接触到沐如锦那冰冷的目光时,心中却是无与伦比的苦涩。
他要如何解释这一切?空口白话的说自己是被设计陷害的。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她会信吗?
女子本就善妒。自家娘子是个什么性子再也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人了。
他当初表白时已经承诺了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在前不久,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他不会轻许承诺这样的话,而如今,就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以这样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他又拿什么要求她相信?
还不等苏衍想好要如何开口向沐如锦解释,那十三公主刘萱萱反而先开声发言道:“容本宫说句公道话。女子名节为重,七小姐这话就仿佛是在说此事乃是清珑故意污了自己名节倒贴五公子一般,此言是否有失偏颇?”
“你!”苏小小不忿,但想起之前姬小朵形容这十三公主的种种,气势上却弱了很多。
“这男人啊,都是如此,明明家中有了如花美眷,却偏偏人心不足,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非要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再来上那么一腿,无耻!”
“这林清珑才是真的无耻,一个姑娘家家,衣衫不整的躺在别人的床上,被人揭穿了,竟还有脸哭?我若是她,一条白绫子了结了这条命去,免得丢人现眼,让楚王府蒙羞。”
“人家可是楚王爱女,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也是。楚王府就出这样的贱人。当年那林如玉堂堂王府千金,虽是庶女,但也不愁找不到好人家。偏偏自甘下贱,哭着喊着要给人为妾,现如今又被人赶出门去。现如今,姐姐不甘心,妹妹就接上,看来,这楚王府可是十分在意这五少爷啊,倒贴着往人逍遥侯府里送人。”
说这话的人是裕亲王的侧妃,最近十分得宠,故而也不怕得罪楚王府。而这侧妃却是个十分喜热闹的人,谁家有个大小宴会的,她都喜欢去掺上一脚,也算是个自来熟,与许多人都聊得来。
逍遥侯府地位比较尴尬,许多老牌贵族并不愿与之过多往来,总觉得逍遥侯府不过是商人出身,配不上贵族这一地位。但裕亲王不同。
裕亲王虽是皇族,但自小喜爱经商。只是,碍于皇家的颜面,他不能得偿心愿。
裕亲王之所以喜爱这个侧妃,就是因为这个侧妃原就是皇商之家出身,对于生意之道,很有着自己的一副算盘。她之所以自来熟,也是因为她深知这世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
故而,裕亲王一家与逍遥侯府的关系一直都算是不错。
只是。裕亲王却偏偏与楚王不对付。起因似乎就是因为楚王一次酒后失言,指责裕亲王身为皇家贵胄,却是向往那低贱的商人生活,为此很一顿嘲笑,从此后二人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