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小生虽家道中落,但却也是读圣贤书之人,怎会做出此等不知廉耻天理不容之事来?这一切,都是那沐如锦有意陷害!是她着人抓了我与林小姐前来,又为我们灌了那催情的药汁,这才让我俩在意识不清之时情难自已。而她,却有意带了老夫人来捉奸,这才让老夫人见到那不堪的一幕。”沐邱玄慢条斯理的解释。他同样不傻,知道现在自己要装的稳重一些,才好取信于人。
何况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甚至都没有刻意的添油加醋。想来,以众人聪慧,要找出沐如锦的破绽并非难事。
“你既如此说,那好。如锦,你可有说法?”苏二爷一脸不屑的站出来看了沐邱玄一眼,又问沐如锦道。
说起来,有了苏衍的作证,此时的苏二爷早已认定沐如锦是无辜的。不仅仅是他想开了态度的转变,同时,他也不相信苏衍会宁愿为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也要为沐如锦开脱,这样伟大的男人估计都没出生呢。
但是,他没想到,苏衍之所以甘戴一顶绿帽子也要陷害林如玉,并不是因为他对沐如锦言听计从,而是他要救逍遥侯府这一大家子人,所以必须要和楚王府划清界限,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是抄家灭门之危。
与这一家子人相比,他的那点面子真的不那么值钱。
沐如锦自然看出了苏二爷态度的转变,因为她这个二叔今天的话里没有恶意。
沐如锦暗自点了点头,心想着若是这二叔想开了不再与她为难,那么,给他个惊喜倒也未尝不可。
不过,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只见沐如锦无辜至极的说道:“二叔,奶奶。父亲母亲,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是否应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自与夫君回府之时,对事情完全不得而知,直到此刻都还懵然无知的很。什么阴谋陷害?什么不堪入目?林妹妹与沐公子又为何被绑着,沐公子又为何要说是我陷害她们,这一切,我可否先听听事情的真相?”
经沐如锦这么一说,众人都是一愣。想起之前在大街之上碰见沐如锦和苏衍在一起,到上了车之后。沐如锦讨尽了老太太欢心,却并未有人提过在春日好发生的事,她对一切茫然无知倒是应该的。
被沐如锦这么一说。众人反都下意识的认定了沐如锦的无辜。
这个时候,沐如锦要是侃侃而谈的话,事情反倒有问题了。
苏二爷先是一愣,之后却是将他们接到沐溪儿的线报说看到她正在春日好与人偷情,到他不小心听着了风风火火的去捉奸。到到了春日好,进了院子,看到林如玉、沐邱玄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大汉正在做那等不堪之事,到林中云的出现,再到几人返回时遇见沐如锦与苏衍,到一起回府。来到御宝轩的现在都说得清清楚楚。
沐如锦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她这二叔条理还甚是清晰,就算一切都在她算计之内。她也听得差点拍手叫好。完全都可以编成评书各大茶馆酒楼里巡回说一遍了。
听二叔说完,众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气愤之情。苏衍那张人前万年冰山脸此时更加附上了一层寒霜。
不得不说,苏衍此时听得都入了戏了,仿佛真的是林如玉与沐邱玄有染,他被戴了绿帽子的事是刚刚听说一般。
沐如锦却很快反应过来。面无表情说道:“之前,我与锦瑟她们出了门去食然居买新出的糕点。因为人多,就让锦瑟一人排着队,便和切雨去了对面不远处的望乡楼坐等锦瑟回来。之间却不巧头有些昏沉,又不巧遇上了林中云林公子说要送我回来。我原本不愿,但又怕出事,迷迷糊糊间就答应了。好在夫君与人商谈生意也在附近,正巧事情完结遇上了有些不适的我,便没再劳烦林公子,由夫君带着我去找杜子陵杜大夫看了下,并无大碍,在医馆歇息了片刻便痊愈。又感念着一直以来从未与夫君逛过这繁华的京都,夫君便陪我到处走了走,买了些女儿家喜欢的胭脂水粉朱钗首饰。之后便恰巧碰见了奶奶的马车,这才跟着一起回了府。这之间,沐公子所言之事,我全然不知。”
沐如锦将一切事情半真半假的说了出来。以沐如锦的证言来看的话,她应该是没有时间去安排这些事情的。
“你胡说!这一切明明都是你一手策划!是你找人绑了我与林姑娘前去,我亲眼所见,岂会有错?也是你亲手为我和林姑娘灌下催情之药,这才演变成了后来之事,也是你故意引众人前来捉奸,你敢说这一切与你无关?你可敢对天发誓?”
沐邱玄险些没被沐如锦给气死。他怎么就从来都没发现他这个长姐竟然会是个睁着眼说瞎话的主儿?
“发誓?”沐如锦眼一眯,随即笑道:“有何不敢?我沐如锦对天发誓,此事绝非我一手策划,天地可鉴,否则,定叫我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