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池是在俞昊然床上醒来的,他看了眼手机,只有五点半,时间还早,怀里的小包子睡得正香,双手做投降状放在耳侧,白嫩嫩的脸颊一侧压了红印子,嘴角还沾着晶莹的口水,胖胖的小肚子一吸一吸地,越发像只小青蛙。
白池看得有趣,虚虚地在小包子脸上咬了一口,眼神越发地柔和,抬起头时才发现俞昊然也醒了,正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也是,俞昊然的双手一直搂着他,将他和小包子一起抱在怀里,他一动对方自然就醒了。
白池凑上去亲了俞昊然一下说:“吵醒你了?”
俞昊然没有回答,只是拉过白池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一夜没刮的胡渣刺得手心痒痒地,白池天生敏感,连忙将手抽出来,瞪了始作俑者一眼说:“别闹!”
但他眼底因为笑意而水润一片,连声音都软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听在俞昊然耳里更像是打情骂俏,昨晚吃饱喝足的俞boss心情特别地好,又抓过白池的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地咬,濡_湿的舌尖不断滑过,勾地人心痒痒地,等把人逗够了才放开手问:“这么早醒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和性感,带着点沙哑,意外地有感觉,白池被苏地耳朵都快怀孕了,眨了眨眼说:“要回去换衣服,免给得被发现,而且俞董和夫人刚回来,想给他们做点好吃的。”
话音刚落,俞昊然就乐了,他半撑起身子,薄被因为他的动作滑落腰间,露出完美的腹肌和人鱼线,食指微曲刮了下白池的鼻尖,戏谑道:“我家小池真贤惠,说,让老公怎么奖励你?”
“……俞总,你该吃药了。”白池嘴角抽搐了一下,无语地下了床,自从那天从电视台回来后,俞昊然就喜欢以老公自居,虽然平时没逼他叫,但有事没事就喜欢拿出来逗他,昨晚拿到那张“结婚证”后,更是在床上把他折磨地奄奄一息,美其名曰“洞房花烛夜”,还在他高-潮时磨着他,非让他叫出这个羞耻的称呼,幸好他意志坚定,没有丢了节操。
俞昊然心下可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跟着白池一起下了床,两人昨晚太激烈,从床头打到床尾,从卧室战到浴室,用身体衡量了床和浴室的每个角落,到现在白池的腿都还是软的,更不用说床下那些乱丢的衣裤之类的,他的t恤已经变得皱皱巴巴,小内内被丢在了一边,线条被崩坏了一些,和俞昊然的放在一起,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白池嫌弃地捡了起来却没有穿上,毕竟弄脏了,他撇了撇嘴,有点嫌弃小内内的质量,实在太差了,但按照俞boss的暴力程度,再好的质量也会被他摧毁掉,除非是铝合金的。
“要不要先穿我的?”俞昊然递了一条小内内过去,不是全新的,看料子价格就不低。
“不用了,我回去换。”白池将外裤套上,他不是嫌弃俞昊然的小内内,而是两人的尺寸差的有丁点大,他还不想在俞boss面前出丑,事关男人尊严,必须维护到底。
出门之前白池又给小包子盖了盖被子,要说小包子什么都好,就是睡觉的时候太霸道,四肢大敞还爱乱动,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习惯,白池自认为睡觉及其老实,俞昊然也不是那种爱乱滚的人,怎么就生出了小包子这种爱踢被子的蠢儿子?
回到房间时白糖还睡地“呼呼”地,仰躺在猫窝里,怀里抱着宋影帝的头拍照,尾巴一晃一晃,嘴里还不时地吧唧两声,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听到他进来的声音时耳朵动了动,睁开它蓝汪汪的眼睛瞟了一眼,见是白池,又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白池好笑地揪了揪它的胡子,一个两个都是小没良心的,就只知道睡。
虽然心里腹诽着,白池还是将小毯子盖在了小猫身上,顺便将昨天从系统里兑换来的药放在猫窝旁边,虽然这些药能暂时抑制住白糖因为魂魄受损带来的疼痛,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东西,要获得那十亿的好评值,还要支付安定剂的花费,现在唯一的途径只能靠新餐厅的开张来获取了。
白池看着自己常年在一千点上下浮动的好评值,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他的债主变成了两个,负债数后面的零都不知道打了几个,现在唯一能拯救他的只有新餐厅了。
“唉。”白池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换好衣服去了厨房。
他今天打算做皮蛋瘦肉粥、翡翠烧卖和鸡蛋肠粉,粥比较耗时间,他昨晚就放着慢慢煮了,现在打开时已经变得软糯粘稠,散发着强烈的米香。
白池又快手快脚地蒸了小半锅的糯米饭,然后用橄榄油、淀粉、料酒腌制了切好的猪肉,为了防腥味,白池还在肉里放了姜丝,只是到下锅时将之全部挑了出来,毕竟他可不喜欢喝着粥的时候吐出一根姜丝来,太煞风景了。
趁着腌瘦肉的时候,他用面粉调了米浆,他喜欢吃软一点的肠粉,因此米浆调的有点稀,然后熟练地在平底锅里刷上一层油,动作干净又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在做菜上,白池一向以来都很自信。
锅里的油微微热起来后,白池将米浆轻轻地倒入,摊成圆圆的一张薄饼,舀入一勺橙黄的蛋液个一小撮嫩绿的葱花,肠粉变成了透明的果冻状,用筷子将薄饼像卷被子一样一卷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