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远,面目全非的秋阪坡上只剩下他们四人,城遥叹道:“可惜了这满山坡的花花草草。”
寂流道:“少假惺惺,还不是你把人引到这来。”
“是我么?”城遥满面认真道,“你确定是我?”
寂流语塞一会,与城遥一起看向云逍。
好吧,冤有头债有主,秋阪坡这地名,确实是云逍说的。
云逍干咳了一声,分外无辜道:“为了叶叶,只能牺牲这无数的花花和草草。”
清欢凑了过来,满目狐疑道:“你口中的这叶叶,莫非是在说我?”
云逍正想改口,说,不,其实小流也可以叫“夜夜”的……
清欢却已没和他计较了,转而对着坡上鞠了几躬,“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了数声,超度花花草草的亡魂。另三人也跟着她一起拜了拜,然后分外无语地坐在草地上。
“三个聪明人。”清欢叉着小腰,绕到他们面前,“现在,可以告诉我这糊涂蛋,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吧。梦萝,怎么就成了迫害玉玉的凶手了?”
城遥仰头望着她,微笑道:“这不是你告诉我的么?”
“啊?”
“是你与我说,那鲛人是被自己‘丑’傻。”城遥道,“一个人若生下来就是那般模样,天长日久自然也就习惯。只有突如其来的外界刺激,才会使得她的心性发生骤变。所以当时,我的心中便产生了疑惑。后来,当我在海岸边上见到她,确认她是一只鲛人,而且还是一只被挖去泪腺的鲛人……”
“挖去泪腺?”清欢掩住了自己的嘴。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是无论玉玉怎么哭嚎,都未见她流过泪的。
寂流拉着她坐了下来。
城遥道:“凝泪成珠,是鲛人族群的最大特征。迫害她的人,显然也是害怕有一天会被人看出破绽,所以未雨绸缪的,毁去了她的泪腺。如此,我就更确定,这只鲛人的容貌发生如此变化,是有人刻意为之,而不是由于什么天灾,或者自然生成了。”
“这是……为什么?”清欢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人心,是一样很复杂,也很可怕的东西。”城遥道,“一个长期伪善的人,或许就更可怕了,具体缘由,我也不好妄加猜测。”
清欢道:“那你是怎么确定,那人的身份?”
“猜的,或许也可以说,是你告诉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