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都完全呆怔住了。无人可以想象被几十道剑意同时贯穿身体是怎样的痛感,这样的疼痛比真刀真剑更甚,只需一道便已够他们哀嚎上半天。他们都在寻找着领头者的保护,却有太多人忘记了他们是一个需要互相支援的团队,他们心目中的最强者,也只不过是一个和他们一样大的少年。
一切,终于都停止了。
漫天剑影消散,空气变得风平浪静。
云逍也终于将清欢松了开来。
她与他一起跪在地上,她的眼睛早就被泪水模糊了,却仍能看见少年苍白的面色,沁满冷汗的额头,以及不断颤抖着的双唇。那样绝美的面容,却也是这样脆弱惹人心疼。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别哭。”少年的嗓音十分沙哑,却还是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此时的感觉,还真是浑身都像散了架般,钻心蚀骨,痛到麻木,身体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封神台。
南面高台上的水镜虽有九块,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还是集中在那少数的几块上。行云队方一遭逢危机,便吸引了场上大多数人的目光。此时看到云逍受虐,不少人都为他疼痛。
他们都已看出了,先前别的队伍来时,冷残无生的剑阵攻势并无如此绵密,只是对云逍、宫城遥、夜寂流三人所率领的队伍尤为“关照”。而云逍,自然又是三人中最惨的一个。因为另外两人从发觉危机便立即进行防守部署,将压力分摊到每一个人的身上。只有他,闷声不响为同伴们硬抗下每一剑。
另外一处清幽秘地。
三枚同等大小的水镜在竹舍之前缓缓流转。水镜之前虽有着两男一女,水灵的来源却只是其中一名白衣散发的男子。
“哎。”白衣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心疼了?”紫衫蒙面的女子语意平淡无波,隔着面纱望向他道。
白衣男子摇了摇头,面上神色却早已将他心底情绪表露无遗,又叹了口气道:“小云儿可真是……不乖啊。”
另外一名男子道:“逍儿往日虽不喜说话,但该当谋略安排之时便素来不差。方才为何没做半点部署,要众人各守一处呢?”
“因为他在内疚。”白衣男子道,“还是太孩子气。虽只大了三月,小遥儿却比他成熟太多。”
“内疚?你是指方才无陵天合之中落败?”
白衣男子点头,随后又叹道:“话说回来,落迦天的这三个家伙,下手还真是狠呐……你说是么,小辰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