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欣然经历了这么多，破界石带来的疼痛也不算什么了。但是总归还是会影响她的行动。

她换掉身上的白衣，穿上房间内的一件看上去比较旧的休闲装，然后僵硬地走下了楼，母亲如往常一般做好了早餐，自顾自去工作了。只有面色一向苍白的妹妹坐在破旧的餐桌上，摆弄着自己的书本。似乎听到楼梯的脚步声，云欣雨这才转过头，对云欣然笑了笑，拍了拍旁边：“姐姐，最近怎么了，总是怎么叫都叫不醒。饿了吧，快来吃饭！”

云欣然僵硬得笑了笑，然后努力维持若无其事地走向餐桌，坐了下来。

云欣雨见云欣然来了，这才动筷子，吃起了并不丰盛的早餐。旁边的老旧电视机画面跳动着，如往常一般播放着广告。

云欣然撇了一眼旁边的云欣雨，发现她正痴迷地看着其内的一个只要“299”的山寨大苹果，调侃地笑了笑：“想要？”

云欣雨一震，随即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小脑袋，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云欣然伸手摸了摸云欣雨的小脑袋：“你这丫头心里想什么，姐姐会不知道吗？呃，咱们家一定会慢慢有钱起来的，一定会有更好的！”

云欣雨连连摆手：“姐姐，别，妈妈一人工作很累，我们就别给她添负担了，再说现在我还在读书，还是学习为重！”

“姐姐说的是以后，你这丫头！”

云欣雨小脸一红，有些尴尬。

“他们都说姐姐谈恋爱了，是真的吗？”云欣雨话锋一转。

云欣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微微一愣。

“姐姐别多想，不管那些人说得多难听，我相信姐姐一定有姐姐的道理，呃…姐姐要不把哪位哥哥带回来看看吧！”

云欣然无言以对，餐桌上的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云欣雨自小就是个敏感的小丫头，感受到云欣然的尴尬，也不再提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姐姐，快期末考试了吧，一定要加油哦！”

云欣然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咦……”云欣雨呆呆看着云欣然，小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云欣然有些诧异。

“姐姐，我发现，你好像变得漂亮了呢！”云欣雨小脸上变得有些欣喜。

云欣然一愣，随即才意识到，今天自己好像忘记化妆了，面对云欣雨的完全就是真容。不过，这样也好，她并不想戴着面具面对自己最亲的人，既然已经失误让妹妹看到了，她也不打算再隐藏下去了。

两人吃过饭后……

“姐姐今天不打算上学吗？”云欣雨背上自己的小书包，看着两手空空的云欣然。

“我不太舒服，请假休息。”

“那姐姐一定要好好休息。”云欣雨担心地看了云欣然一眼，转身出了门。

送走了妹妹，云欣然回到客厅，拨通了学校的电话，李玥老师虽然平时很严厉，但一听说她不舒服，也毫不犹豫地批准了，并且还关心地问候了两句。

云欣然放下了电话，脸上的微笑逐渐敛去，转而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