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的父母加上个死不承认自己性别的凶残姐姐,三胞胎们的小名就这么定下来了,虽然听起来还真是不咋地,幸好小名儿是他们叫罢了,外人并不知道这些又囧又娘们的小名儿,还算挽回一些颜面。
小名儿取了,然后就是如翠姑娘无聊的坐月子时间了。
说来,坐月子对于女人而言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但也是一件十分凶残的事情。一个月闷在屋子里,不得出门不得洗漱,若是夏天,人都闷出病来。幸好现在是十一月份了,外面下着雪,天寒地冻的,不出汗,一个月不洗澡忍忍也就过了。
无聊之际,如翠姑娘瞎折腾了。
说来她也没折腾什么,就是能下床开始,扭扭腰伸伸胳膊蹦跶几下,想将腰间下垂的赘肉给减了。怀孕时,她吃好睡好还有美男成天围着解闷,虽然是三胞胎,但保养得比那些京中娇贵的妇人怀一胎还要好,所以等三胞胎出生后,然后发现悲剧了,腰上那几圈游泳圈肿么办?
只能趁坐月子时减呗。
如翠姑娘折腾着减游泳圈,但伺候她的丫环嬷嬷眼里却觉得这丫的不安生,每次都急得不行,最后没法子了,将事情捅到温良那里,于是如翠姑娘被教育了。
温良才华洋溢,说话不重复,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说得只有二两文化程度的如翠姑娘晕头转向,终于在他停下喝水时,忍不住为自己辩道:“我这是煅炼身体减肥呢。”
温良表示怀疑,捏了捏她瘦下不少的肥脸,笑道:“减什么?本大人又不嫌弃你,慢慢来。”说着,目光在她挺有份量的胸部上转了一圈,喉咙微动。大抵是喜欢上那个人时,什么都是好的,就算她现在肥了一圈,却觉得这是女人的风韵,不能说她肥,只能说丰满。
那样清风明月般的男子,却用这种色眯眯的眼光盯着自己发育过剩的胸部,让如翠姑娘心里承受能力有些欠佳,忍不住环住胸问,嘴欠道:“温大人,别破坏你的形象啊,这种色眯眯的表情实在不适合你。”
“……”
不管温良如何反应,如翠姑娘根本没放在心上,见嬷嬷们都盯着,如翠姑娘便背着人做,青衣蓝衣和温彦平都成了她的眼线,帮她把风。
转眼一个月就要过去,小包子的满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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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从镇国公府出来,脸色有些不善。
不怪乎他脸色不好,一大早的,镇国公府就使人过来给他传话,让他下朝后到镇国公府一趟。当时心里还在琢磨着三胞胎就要满月了,他要在府里大办一场宴请朝中同僚来庆祝,心情还算不错,便答应了。
可谁知,到了镇国公府时,他家那可恨的老头子板着脸张口就说:“三胞胎就要满月了,这满月宴就在府里办吧,你那儿地方小,席宴开不了几桌……”
温良脸色当场就黑了,不满道:“现在数九寒天,喷口气都要冻成冰碴子,你想让我儿子女儿冻着么?”作了父亲后,难免会护崽子。
“哪会冻着?用暖轿子将三胞胎和你媳妇一同带过来。反正也快要到腊月了,府里也有你们住的地方,不若就搬回来,省得几个孩子和你媳妇都折腾。”镇国公理直气壮地说,若不是现在孩子还未满月,他都想要提出将孩子接到自己身边教养了。
“既然知道折腾,还这般麻烦做什么?”温良丝毫不退让,“三胞胎的满月宴就在太师府里办,我已经拟好了帖子,就不劳烦你们了。”顿了顿,又接着道:“你现在年岁已高,也别瞎折腾了。”
最后一句话有些生硬,却让镇国公难得有些发怔,心里头还未感动呢,又听到不孝子说:“到时你们过来就行了,那是我的孩子,不用你操心。”
这话惹得老镇国公当场炸毛:“我怎么可能不操心!那也是我的孙子孙女!”
温良冷笑,“你这里的孙女可不少!”
这不是讽刺他贪花好色,所以才生这么多儿子却没生个孙子么?镇国公气得大骂:“浑账东西!有这么和父亲说话的么?”
温良心情不爽,面上也清清淡淡的,回到府里,丫环仆妇见他神色不对,皆低下头去小心地伺候着,因此也没有发出声音。
温良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正准备进内室去看三胞胎,谁知通向内室的小门跑出个小孩,一见到他面色微变,马上将手放在嘴边撇头往里面喊着:“风紧,扯呼!”
随之而来的是里头一阵忙乱声。
温良好气又好笑,这个月来,“风紧,扯呼”他都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莫不是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将要跑掉的小孩拎过来,温良拍拍她的脑袋,笑道:“扯呼什么?你们又在里头干啥好事了?”
温彦平嘿嘿地笑着,“爹,你英明神武,就当作不知道吧,我这是给娘把风呢,要做得像一点儿。”
温良拎着她一同进了内室,眼睛一扫,便见到屋子里堆在角落里的长榻凳子秀墩之类的,青衣和蓝衣手忙脚乱地将它们搬回来。而刚干了坏事的如翠姑娘此时正用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往床上爬,那一抽一抽的模样,挺搞笑的。
温良放开小孩,走过去将她扶在腰上的手拿开,为她揉了揉腰部,见她的脸色舒缓后,不禁笑道:“你又作弄什么了?”
见他一副了然之色,如翠只能撇着嘴道:“我刚才和颜平学了套拳法,你就回来了。”
见温良目光转向自己,温彦平赶紧道:“师傅说,这是强身健体的拳法,娘学了可强身!”
“那你的腰……”温良仍揉着,心里有些哑然,学个拳法也能扭伤腰么?
“还不是爹你突然回来也不吱个声,这是给你吓到的。”温彦平理直气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