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休息一晚如翠和温良一早便醒了。
由于休息得好,两人皆很有精神。
稍稍吃了些早点,两人去隔壁厢房看仍昏迷中小孩,见她没有再发烧,紧绷了好几天心弦放松不少,然后一起到老太太瑞香院给她请安。
谭老夫人是谭府里年长长辈,谭家老爷子早已去逝,老夫人守寡多年,谭府上下颇为敬重孝。老太太膝下育有三子,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庶出儿子。而老夫人所出三个嫡子由于是一母同胞亲兄弟,感情深厚,皆愿意侍奉年迈母亲,所以一直没有分家住大宅子里。
谭家大老爷有一妻二妾,谭大夫人育有两个子一个女儿,长女已嫁人,还有一个庶子和两个庶女。谭家二老爷一妻三妾,育有三儿四女。谭家三老爷目前只有一妻,育有一子,便是老太太宠爱谭寄溪,因为是早产儿自幼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让府里人愁坏了心。不过他是除了温良外,长得像温良母亲谭家子孙,所以自幼就让老太太疼如心肝。
剩下几位舅父家妻妾孩子也不少,笼笼统统地算来,谭家四代同堂,有四十人之多。
路上温良同如翠稍稍提了下,如翠姑娘虽然记忆挺好,但一下子也记不住这么多人,心中暗暗咋舌。
到了瑞香院,偏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比昨日还多了些人。
昨天他们回来时,谭府有些少爷还外头忙生意,加上众人体谅他们十几天路程辛苦了,便没有让他们一一拜见,现大伙都,便让妇给长辈们敬茶,让同辈见个脸面认识认识。
一通敬茶下来,也花了一个时辰,但老太太难得高兴,每如翠姑娘去见礼时,都要插上几句话,给她介绍那是某某某,亲切得过份了。众人见老太太兴致高,也乐得配合她,只要老太太舒心便好。敬茶完后,温良让下人将他们准备给谭家众人礼物拿过来,分别都送了礼。
见完礼后,温良又与老太太说了会儿话后,便随着几位舅父去书房说话,有男人事情要聊。留下如翠姑娘陪着老太太,顺便与谭府女眷们认识说话。如翠姑娘由于有老太太明着罩着,而且也因为温良缘故被老太太爱屋及乌了,所以谭府女眷虽然心里有些不意为然,但也是颇为和善,而书房里温良因为昨晚忽悠老太太事情,被几个舅父联合一起削了一顿。
一天时间便夫妻俩各自忙碌中渡过。
晚上,如翠到隔壁厢房里去瞧小孩,从丫环手里端过药来亲自喂她汤药,见她仍是未醒,心里只能叹了口气。
“大夫有说她什么时候醒么?”如翠问一旁伺候丫环画箳。
画箳是谭府特地拨来照顾病人丫环,心细伶俐,如翠很满意。
画箳答道:“大夫也说不准,可能还要过几天吧,小姐身体太虚弱了,现脉相能平稳下来也是小姐福份。”因现她成为了小孩贴身丫环,所以画箳便改了称呼,直接叫她小姐。
如翠点头,又拿帕子细细给小孩擦了擦脸,吩咐丫环们好好照顾她,方离开。
回到房里,温良还未回来,如翠姑娘便去泡了个热水澡,然后洗漱过后就爬上床里捂被子。就算是处于中部平津,冬天还是很冷,特别是夜晚,山风吹来,声音传得老远,让人心头毛毛。
后天就是除夕夜了,由于他们回来得匆忙,所以准备过年事宜并不需要他们忙活,如翠姑娘也轻松几分,这几天只要陪老太太说话聊天就好,而且远离了京城后,那些送迎往来事情现也不需要她亲自出面,清闲得可以。
虽然清闲了点儿,但如翠姑娘此时满脑子都是老太太告诉她话,关于温某人小时候如何调皮捣蛋,关于温某人如何像他娘亲,关于温某人母亲死去后,如何孤苦无依——话说“孤苦无依”这个词真能放温大人身上么?
不过听得多了,心里倒是产生一种淡淡怜惜,果然自己男人自己不疼,就没人疼他了!以后多疼他一点!
就如翠姑娘决定以后多疼某人一点时,温良回来了。
决定疼人如翠姑娘十分殷勤地跳下床去伺候他衣洗漱,几乎要跟着他进耳房伺候他洗澡——温良怕自己到时会做出拉着她洗鸳鸯沐这种凶残事情来,所以有些遗憾地拒绝了。不过对她热情还真是有几分摸不着头脑,觉得这丫头今天眼神特怪了一点儿,好像母亲看儿子一样眼神……咳,温大人觉得这一定是他想多了。
洗了澡出来,迎接温大人是一碗补药。
看着如翠姑娘笑盈盈脸,被补得就要虚不受补温大人只能苦逼地喝了,然后搂着她上床直接压住。
“哎,温大人,等等!”如翠姑娘赶紧伸手撑住他压下来脸,义正辞严道:“你病了那么久,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要好好休息。所以咱们别打架了,外一累着你就不好了。”一脸为他着想表情。
“……”
温良再一次尝到自作自受滋味,但这丫头反应让他憋屈,这不是摆明着认为他不行么?
“丫头,我已经好了。”低头亲了下她唇,同时一只手摸着她腰间腰带,说道:“吃了一个月补药,我觉得自己要虚不受补了。”虚不受补之前,还算是龙精虎猛,一夜七次勉强了点儿,但五次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