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隽若有所思地伸手朝自己的储物袋探去,老头子立即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又有什么好东西?”
“没,没有。”杨隽支吾了一句,却是想到了储物袋里一直被他束之高阁的一把短剑。
这把剑,不是楚彦慈给我,而是楚恪生母傅君竹私下里交给他的,嘱咐楚恪万万不能离身。
按理说,傅君竹也是住在楚家大宅里的人,而且印象里傅君竹没有什么来历,也没有任何靠山,她能得到的东西,不都是楚家的?
但,杨隽蹙了蹙眉头,从傅君竹的表现看,这把短剑肯定是她自己的私藏。
那把短剑一直被楚恪珍藏,对于杨隽来说又不太合用,所以一直被扔在储物袋的角落里。如果不是和氓山真人提起这茬,杨隽还想不起来这一档子事。
“我知道都说了,”杨隽朝氓山真人摊摊手,“现在轮到您了。”
他看向氓山真人的眼神十分真诚,但氓山真人显然没有被这个眼神打动。
大手一扬,随意道:“行了,不用诓我。不该听的我自然会说,不该听的,我要是不小心说出了口了,也得把你耳朵割下来。”
杨隽腹诽一句:这有什么用?就算是把耳朵割下来,那话也听进心里去了。
“老祖宗,你明白不明白?我可是生命受到威胁的。为了性命,我也得变强大,并愿意为此付出。”他看向氓山真人,“而且,我在楚家都这个场景了,您还对我的立场有怀疑吗?”
氓山真人摆摆手:“不是这么回事,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杨隽心里那个郁闷。这小老头一会儿嫌话太长,一会儿又要慢慢道来。朝三暮四的性格,是个人都难以忍受。
好在,这次氓山真人不是诓他的,还真的用史无前例的耐心跟他分说。
“神木令的确和玄天门有着极深的渊源,但这其中牵扯却又与万屠刀不一样。”
这是一个很平淡的故事开头。对于不明就里的人来说,恐怕很难理解氓山真人在说什么。
杨隽也对神木令的事不甚了解,但到底知道点皮毛,又对万屠刀颇有些了解,对氓山真人的话也就猜到了七八分。
他正襟危坐,把刚才的猜测通通抛了,问道:“是因与玄天祖师的关系?万屠刀,难道当年的四位玄天祖师之中,正有一位是祭司传人?”
其实,杨隽也是在之后才明白,有时候,做事不可过于急切。比方说现在,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氓山真人就很有选择性地忽略了其中一个。
当然,现在杨隽的资历尚浅,还多少有些少年人心性,又因心头确实对这一系列就是有些好奇,一时急切,没有考虑到这些。
氓山真人盘坐在石头上,右手握拳在自己腿上敲打着,慢悠悠地说道:“万屠刀和神木令,说起来,都是嵊洲有史以来的圣物神器,来历都很不平凡。”
那可不是,既然是可称圣器了,纵然没有传言中那么神奇,也必有其过人之处。
俗话说,空穴来风。不提别的,单看自己手里的万屠刀,杨隽就对那个传言中的神木令多了几分好奇。
“万屠刀我倒是听您说过一些,那神木令,又有何神奇之处?”
氓山真人看杨隽的关注点跑到神木令上去了,还很有点不高兴。不悦地瞥他一眼:“万屠刀可比神木令的历史长久多了。”
杨隽也不呛声了,好脾气地赔笑:“您老说。”
“哼,没见识的小东西!”氓山真人哼哼一声,道:“万屠刀诞生于莽荒事情,贯穿人族的发展始终,又是与龙神沟通的第一圣器。神木令虽然也与龙神有些关系,但出现的时间可就晚得多了。”
对于氓山真人话语里淡淡的嘚瑟感,杨隽一笑置之。大概,这就是氓山真人作为祭司传承人的自豪罢。
引起他注意的,是氓山真人这几句话里反复出现的一个词语。
“龙神?”杨隽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远古传说中,嵊洲的创世之神?”
“没错。这些零零碎碎的传说,你知道些也不出奇罢?至于露出这副表情。”氓山真人嘴角一撇,有些嫌弃地道。
杨隽神色几变,抬头看进氓山真人的眼睛里。
少年人的眼睛黑白分明,在朦胧的月光下也显得格外清澈。
氓山真人甚至没来由地觉得,面前这小子眼睛里像装着星星一样,闪闪烁烁,亮晶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