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突然冲进来的黑子大汉把家里的家具打碎了一些,丫头姐、何雅琪一些人都清醒了几分,连呼喊声都没喊出,我就被掳走了。
我没有抵抗,他们拎着我,抓的我肉都痛了,我死死的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我知道,离别的时候终于来了。
我,再也见不到丫头姐。此去一别,你我再无相见。
头缓缓向后看去,我看见丫头姐发了疯一样朝我跑来,不断喊着我的名字。
“林杰!回来啊……”
如杜鹃啼血,如老鸦嘶鸣。
我还是流泪了,喝了太多酒,以至于眼前模糊,我看不清丫头姐的身影了,想了想,我轻轻朝后面挥挥手,呢喃。
“再见。”
醒来时,我躺在一张床上,头痛的要命,我起来打量这陌生的环境。
陌生的床,陌生的地板,连这里弥漫的气味都是陌生。我知道了,这不是我的家。
我家,应该是破旧的,还带着轻微臭气。没有四十寸的液晶电视,没有漂亮的地毯,没有电脑,也没有……妈。
“哼,醒来了?昨晚一个个真能装啊。”亲妈不屑的看着我。
“醒来了就起来吧。”亲妈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我出来后,就见到了我爸,顿时吃了一惊,说:“爸,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出远行了吗?”
我爸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过更憔悴了,眼窝深深陷进去,看我的眼神尽是不舍和关切:“你妈来找我,我只能回来了,一会儿还要走。”
“别墨迹,快点签字,签完赶紧走,你以为我愿意让你过来啊。”亲妈骂骂咧咧,还在说着,“养孩子被你养成这样你也是头一个,穿成这样,多土气啊,当初就应该把孩子带走的。现在被你养的,都敢为一个外人顶撞自己亲妈了!”
我明白了,亲妈是让我爸回来签转让协议的,我眼巴巴的看着我爸签完名,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爸……”我眼睛湿润了,我知道,他还是在乎我的。
突然,我爸大吼一声抱住我哭了,“林杰,你跟你亲妈走吧,我没能力,当初连你妈也管不住,让她跑了,现在你我也管不住。他们都厉害,他们是有钱人,我,只是一个臭油工……”
我也抱住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摸着我爸略显苍老的脸颊。那里,很粗糙。
从没像这样抚摸过我爸,从小到大,我爸给我的印象就是暴力,我经常打我,我怕他,同时也敬畏他。
但他是大山,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家的唯一脊梁,他用油工那微薄的工资撑死了我们这个家。现在,我不在了,他一个人过,有什么意思呢?
见我这么抚摸他的脸,我爸吃惊的看着我,我苦笑的说:“爸,不是你能力不够,是这个世上有钱人太多,我们不能怨恨,只能努力,努力成为食物链的顶端。”
我的语气深沉,渐渐变的阴森起来:“而我,绝不会止于此,我不止要成为有钱人,还要成为有权人。直到……谁也不能损害我的利益!”
“行了行了,别喊口号了,真会装啊,一个经常打我儿子,一个也不懂反抗,在这做啥假慈悲啊。签完名赶紧滚吧。”亲妈不屑的撇撇嘴。
“爸,你先走吧,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切不可逆转一样,我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我爸只有一个人了,丫头姐因为我走了,也要离开这座城市了,而我……也被亲妈夺走了,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
可是看着我爸离去的背影,我为何依旧不甘心?觉得尊严被践踏了呢?
是了,那些熟悉的人都走了,我身边的,都是陌生人。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只会每天打我儿子的男人有什么好哭的……”我妈砰的一下关上门,还在骂。
“妈,你真的能会对我好吗?”我忽然回头问亲妈。
“当然,亲妈对你才是最好的。”亲妈立刻笑了,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给我。
“真的吗?”我眯着眼睛回答,不紧不慢吸了一口饮料问:“妈,你老公前些日子是不是被人刮花了一辆奔驰?”
“是啊,那小王八蛋太可恨了,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去……你怎么知道的?”亲妈说着说着忽然瞪大了眼睛。
“因为那是我干的,等我上了高中我还打算整死你女儿呢。”我理所当然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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