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远远地便看到门口停一辆路虎,天啊,那不是陆礼宸车子吗?他竟然等这里。我赶忙走上前。
驾驶座旁边车窗降了下来,他带着墨镜,五官有些硬冷,面无表情。我走上前,欠身,很抱歉地说:“陆总,您怎么过来了?”
“上车。”他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我挣扎了一下,才想起来刚刚那个短信没有发出去,“陆总,实不好意思,等一下我还要……”找钱奇俊商量一下明天竞标事情,话未说完。
他侧首看我,透过墨镜镜片,清晰看到他眼睛,清澈迷人。
好吧,我投降了。他都已经到这里了。再忸怩就有些不识时务了。
我上了车。
“我们去哪里?”看着车窗摇上,我问。
“吃饭,向你表示谢谢。”他简短答。
“谢我什么?”我疑惑。
“谢你帮了个大忙,苟洞先生愿意拿出他得意作品与致远合作。”
“真啊?”我惊喜问。
“嗯。”
我说不出来开心,管料到会是这样结果,当被告知事实即是如此之时,那心情与猜想截然不同。
车子平缓行驶平坦公路上,陆礼宸摘下墨镜,想必刚刚是怕被人识出来,他将要把目光移向我时,我转向窗外,天气阴阴,道路旁边梧桐随风微动,不明不暗天气,不似夏天闷热,倒有秋天静美,无形之中,弥漫缱绻深意。
“姚婧。”
我应声回头,“嗯?”
“你不上班时候也穿工作服?”陆礼宸平静说。
我可不平静了,上下看了自己工作服装扮,很职业,有什么问题吗?“怎么了呢?”
“我见过一次你穿便服。”
“哦?”我等待他回答。
这时,车子缓缓停稳,“到了。”他说。
见过我穿便服?如果我没记错话,我他面前全是这套西装,思忖间,眼帘中便是一间古朴房间。并无特色。
里面走出一位和蔼中年女人,不施粉,自然一种温和气质。
“陆总,今天来有点晚了。”
“嗯,等人等有点久了。”
跟着中年女人走进过道,又转了个弯,看着身旁陆礼宸,他,就如同每次和他历经事情一般,看似平淡无大奇,绕几个弯总有种曲径通幽明朗,这种明朗本身又是一种神秘。
比如,此时,我们两个一间不大,但布置得干净雅致房间,房间里摆放着胡桃木色餐桌和餐椅,布置着几盆绿色植物,旁边落地窗,能清晰看到街景与湖面,我不由得发出轻轻感叹:“真美!”
“这里每天只接待两次客人,上午、下午各一次,一次一个房间只有两个人。”陆礼宸说。
“都是情侣吗?”问完方觉自己说错话了。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可以这么说。”
话毕,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我有些尴尬拿起桌上服务员放好一杯清澈碧绿茶,喝了一口,掩饰内心不适应。偷瞄了一眼他。我偷眼看他,今天是白色T恤和藏蓝色棉质长裤,清雅高贵。眉宇间多了一点成熟与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