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月看了看这间铺子,是上下两层,虽然有点儿小,但一切还算好,杨初月还想把价格砍低一些:“王老板,你看三十两行不行?我家才搬到镇上来,处处都要花银子。”
王老板沉吟片刻,杨初月从京城回来,估计能拿出多的银子,一下子少十两,他不能亏那么多,于是说道:“这件铺子是我以最低价打给你了,我只能给你少五两银子,我是看在大家都是熟人的份上才找你的。如果你不要的话,我就打给别人了,你看这里地段好路过的人有多,错过了可就没第二家了啊。”
丰莱镇地方虽小,但镇上的铺子门面紧缺,有时候有银子还买不到一间铺子,杨初月一口定下:“好,就三十五两,我今下午就把银子送过来。”有铺子是好事,而且这间铺子里杨宅比较近,平常的人流也算多,得快些下手抢到这间铺子才行。
王老板想不到杨初月这么爽快,喜道:“行,你先回去吧,我和阿巧在铺子里等你。”
杨初月提着菜篮子回到家里,搬开床下的砖块,从藏在地下陶罐里取出三十五两银子,揣在身上。“大姐,今天的晌午饭你做一下,我和娘到红绸绣坊有事情谈。”杨初月把菜篮子提到厨房里说道。
杨初七接过菜篮子,“你今天又买肉了,我们在搬到镇上住,家里的银子紧缺,不要那么浪费。”
杨初月站在门外喊道:“姐,我们现在有新的挣钱法子了,一家人都要出大力,不吃好一些怎么行?过日子不用那么节约,该吃的还得吃,你看东子、程子和小英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爹娘在乡下辛苦了一辈子,该给他们补一补,我还不缺买肉的钱,你就放心吧。”
杨初月唠叨完厨房里的事,把王老板要把铺子打给她用的事说了,柳四娘大喜,她手艺好,做衣裳卖布之类的从前也做过,盘过王老板的店铺,以后她们家也能多一条赚钱的路,“那好啊,十里八乡的只有这一间布料和卖成衣的铺子,生意一定好。无论多贵也得盘过来,我们快去。”说着把杨初月推出门,她也跟着两脚生风地到了红绸绣坊。
王老板和老板娘正在铺子里等她们,桌上摆着一个木盒子,见到柳四娘母女来,王老板夫妻起身迎上去:“你们来了,快进来。”
杨初月直说道:“王老板,我把银子带来了,你和老板娘给称一称。”杨初月从怀里拿出布包,当着王老板的面清点了银子,老板娘拿出称来称了:“正好三十五两。”
王老板把桌上的木盒子交给杨初月,说:“铺子里所有的房契地契等契约都在里面,还有我平常进货的县城商户的名字以及各种布料的价格,可以留给你做一个参考。”他知道杨初月不好糊弄,加上他急于把铺子打出去进县城,所以这次交得很坦诚。
杨初月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契约一一的看了个清楚,一份也不少,还有各种价目表以及王老板最常联系的客商,这些对她以后做生意都有帮助,“谢谢王老板了,契约书我收下了。”
王老板和老板娘在店里和杨初月母女两人唠嗑了一会儿做生意的经验,杨初月听得认真。“其实你别看丰莱镇地方穷,但每年还是能赚到三十两银子的净利。”王老板要到莱川县去,对过去做生意的在收入和经历上毫不保留的说了。
“有这么多?”柳四娘惊讶道。
老板娘说:“真的,附近十来个乡村的就丰莱镇一个小镇,镇上也只有我这一家铺子,一到赶场的时候,周围住的人都来了。虽然粮食时蔬之类的卖得不多,但衣裳针线之类的,还不得到镇上买。虽然都是小本小利,一年下来也能赚些钱。三十两银子,够你们一家子花了。”
杨初月不贪心,守着一个小店,每年有些出息,虽然不多,但够全家人用,也是不错的想法。这种安稳没有高压的日子,在前世求也求不来,人活着,求得就是安稳平和,争名逐利之类的,着实太累人,“是啊,有个铺子,每年有些银子赚,也是好的。不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福吗?”
柳四娘想到自己先前的经历,不由得点头说:“是啊,平平淡淡才是福。老板老板娘,先谢谢你们把铺子打给我们了,先祝你们在城里的生意兴隆财源滚滚,祝你家柱子早日高中为一方父母官。”
王老板和老板娘连声应承:“借你们母女两的吉言啦,时辰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家吃饭了。”
王老板和老板娘拿了银子离开,杨初月和柳四娘仔仔细细的打量这间铺子,底楼前面的大厅是铺子,摆满了各种架子,架子上有还未卖完的布料,后面是个小厨房,是供正午做饭用的,地下是仓库,因为是用来堆放布料,还放了一些木炭和稻谷壳子,所以仓库里面非常干燥。
二楼是作坊和休息的地方,平常要做个针线之类的,就在楼上做,或者要休息也在楼上。两层楼的铺子不大,只有四十多平米,左右都是挨挨挤挤的各类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