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左妃无视了对着她摇尾乞怜的大黑,无视了还在垂死挣扎的大黄,继续用着凄怆的语气说道:“我真是要被你们生死相随的伟大爱情感动死了……”
大黄四腿一蹬,彻底不再动弹了。
大黑:我们俩都是公的!!!
左妃还在嘀咕着什么,但是李不凡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把蔡源来交给大哥之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何府,今夜发生的事情他必须调查清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她又为何要这么做?
紧邻着何家的这处宅子,他一早派人监视蔡源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知道这是左家的宅院,也知道这里住着他的原配妻子左妃,所以他还特别叮嘱过,今夜行动时不要惊动四邻。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左妃胆子小,又听不得吵闹。
那么现在这个深更半夜出现在左宅,言行举止如此怪异的女子,又是何人?
李不凡微微皱起了眉,抬脚朝着狗窝旁的左妃走去。他轻功过人,走路无声,但是当他走近左妃的时候,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瞬间绷紧,连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李不凡诧异地停下。
左妃攥紧了双拳,止住身体的颤抖,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凉亭下有人,并非她耳目清明,而是因为此人是她刻意引导至此的。
宅院里视野开阔,并无遮身之物,今夜又是明月当空,风吹草动都能看得清,此人自恃武艺高强,必然不会把她一介弱女子放在眼里,他若要藏身,必选凉亭。
身侧的人已经停下了脚步,但是左妃却是不敢抬头去看,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一定已经被他看了个全首全尾,否则他也不会在最后关键时刻从天而降,一定是早已先她一步埋伏在何府了。
黑衣人没有杀她,也没有将她供出去,说明她还有活命的机会,所以左妃这才在院子里自导自演装疯傻,以期能蒙混过关。
但是现在,在这股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她演不下去了。
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左妃真是恨不得现在立即昏过去好了,但是装晕也没用,这是个杀手,要是连真假昏迷都分不清,那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于是李不凡就这么站着,他突然很好奇,这女子还能坚持多久。
左妃就这么浑身僵着,她不敢动,怕动了,就会小命不保。
大黑伸出脑袋看着和自己一样浑身黑的不明物体,气息微弱不像是活物,片刻后默默地收回了脑袋,继续趴窝里睡觉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啊?”,绣楼上突然出来一声呼喊。
左妃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朝着绣楼的方向大声回道:“我在这儿呢!我在大黑窝里!”
院子里,早已没了黑衣人的身影。
左妃激动地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揭下了头罩朝着绣楼飞奔而去,赶紧去拿她的医药箱,再晚,大黄可真的就去了。
绣楼对面的屋顶上,李不凡轻俯着,终于看清了黑帽下的容颜,是她?数日前在军营门口遇见的那名短发女子。
她是,左妃?!
李不凡顿时如遭雷劈。
“小姐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去叫大夫”,丫鬟念慈从绣楼上跑了下来,看见一身狼狈的左妃,顿时惊慌不已,作势就要去找大夫。
左妃一把将人拦下,急吼吼地说道:“找什么大夫呀,我没病!快去把我医药箱拿来,快去快去!”
“小姐……”,念慈还想再说什么,左妃却是直接越过她,直奔绣楼去了。
李不凡轻轻地在屋顶上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满天繁星,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左妃,又犯病了。
夜已过半,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提醒着他此时已是卯时,距离天亮也不远了。
李不凡终于不再耽搁,飞身出了左府,运起内力身形如风一般穿梭在巷道里,很快融于茫茫夜色中。
回到清塘院之后,李不凡除去衣袜便倒在**上沉沉睡去,他做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梦。
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大黄狗,和另一只由林子铭变成的大黑狗在抢骨头。
突然,一个头上长角的奇怪生物出现在他们面前,赫然就是一张左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