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我们要个孩子吧。”
如果我不能牵挂住你的心,那就让孩子牵挂住它。
有了牵挂,你是不是就不会在这么折磨自己,在这么折磨我?
他鼻头微微发酸,手指也有些发抖,却并未因此而停下来,一件一件解开她的衣裳,逐一褪去。
苏箬芸并未阻拦,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动作,最后被他轻轻放倒在了床上。
天青色的帷幔滑落下来,帐顶绣着浅浅的海棠花,转眼被覆上来的高大人影挡住,消失在视线中。
他的吻前所未有的轻柔,像羽毛般落在她的眼角唇边,带着缱绻的爱恋和让人心安的温热气息。
粗糙的带着薄茧的手指从她身前划过,不知何故忽然停滞了片刻。
苏箬芸想起自己近来瘦的脱形的身子,下意识伸手挡他的眼:“别看。”
她现在一定很丑,身上的骨头一根根的凸起在皮肤上,枯槁的如同没有血肉的骨架一般。
伸出去的手却被人拉开,按在了头顶上方。
温热的唇缓缓下移,如花朵般一寸寸开在她的皮肤上,让她一阵颤栗。
苏箬芸望着帐顶,神情有些茫然,没有被按住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床单。
齐铮的呼吸渐渐沉重,身子也越发滚烫,动作却仍旧十分轻柔,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谨慎。
她实在是瘦了太多,看上去像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弄坏了她,便越发的温柔起来,待仔细试探过一番,才缓缓地推进,探入了久违的幽谷。
苏箬芸眉头轻蹙,手指依然紧紧抓着床单,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起来。
她感觉到他压抑的欲.望,以及克制的温柔,感觉到他身上起了一层薄汗,与她黏在了一起。
她听到他压抑的喘息,以及喘息中不断重复的那句低语:“给我生个孩子,小满,给我生个孩子……”
低低的如同哀求一般的声音,明明是欢愉的事情却又带着莫名的痛苦。
为什么痛苦?是因为她吗?
因为她不善待自己,所以他也备受折磨?
苏箬芸指尖儿微颤,终于松开了被抓的皱巴巴的床单,环上他线条凌厉的肩背,这才发现这段日子以来他也瘦了很多,而自己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却让他也跟着一起陷了进去。
苏箬芸眼圈儿再次泛红,紧紧地抱住他:“阿铮,我爱你。”
身上的人动作一滞,身子骤然一僵,半晌才讷讷的回过神来:“你……你刚才……说什么?”
苏箬芸抚着他的面颊,轻吻他的唇,再次重复:“我爱你,阿铮。”
齐铮对这句话感到十分陌生,但这并不影响他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我爱读者,我爱写字。
我爱绫罗绸缎,我爱古玩字画。
人们在表达自己对某样事物的喜爱的时候,总是会用到“爱”这个字。
只是他以前从不知道,原来这个字还可以这样用,这句话还可以这样说。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流窜开来,传遍四肢百骸。
齐铮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隐隐颤抖,心跳几乎停止。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身下某处更是胀痛不堪。
他觉得这是十分庄重的一句话,自己却在这个时候出现这种反应,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趴在苏箬芸身上耳根泛红。
“小满,我……我不是……”
苏箬芸却抬腿盘住了他的腰,低声轻语:“阿铮,我们要个孩子吧。”
齐铮一怔,旋即轻笑,眸光温柔的能融化冬日的寒冰。
“好,我们要个孩子。”
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我们一起宠她,爱她,护着她长大,让她成为天下最幸福的人。
齐铮亲吻她的唇,沉下身子再次和她紧密相贴,一次次的缠.绵,一次次的交付,直至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