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身上这人却是连程乾都不如,不过是个不知从哪条巷子里找来的流浪汉,醉醺醺的满是酒气,一张口便是一股浓烈的恶臭。
她此刻恨不能自己直接昏死过去,偏偏意识却又十分清醒,不仅能听到醉汉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能听到车外苏箬芸的说话声。
“程二太太现在可知道,收到别人强行塞来的不合心意的礼物是什么感觉?”
楚棠在车内泪流满面,想要用脑袋去撞那车身发出声响,却被醉汉胡乱的拉了过去要扯她的裤子。
“虽然我家阿铮对你送的礼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还是很生气,比你想往我身边塞个男人还要生气。”
尽管楚棠极力的并拢双腿,裤子却还是被人扯了下去,醉汉嘿嘿的笑着将自己的裤子也半褪了下去。
“所以我觉得不如这样,今后你往阿铮身边送几个女人,我就往你身边送几个男人,如何?”
两腿被强行分开,噩梦再次袭来,异物陡然冲了进来。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反正你给我送礼的时候也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一双粗糙的手从楚棠的衣摆下伸了进去,将她抓的生疼,手掌上粗粝肮脏的厚茧几乎搓破她的肌肤。
车外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楚棠被堵住的口中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嘶喊,因为哭得太过用力,脖颈以及额头上满是凸起的青筋,爬满血丝的双眼最终紧紧地闭上,再也不愿看到眼前的任何场景,无论是这车,还是压在身上的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马车终于不再晃动,醉汉也颤抖着趴在她身上不再动弹,才有人打开车门,将那瘫软的男人拉了下去,并扯出她口中的帕子,解开了她手腕儿上的绳索。
双手获得自由的瞬间,楚棠猛地睁开眼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似乎要与来人同归于尽一般。
易过容的木莲直接一掌拍在她的额头,啪的一声把她拍了回去,不屑的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楚棠的后脑勺砰地一声撞在了车座上,眼前一阵眩晕,再回过神时车上已经空无一人,只余她自己仍旧衣衫不整的躺在这里。
她瑟缩着蜷起了身子,抱膝痛哭,心中满是恨意。
原本以为之前陷害自己,让自己不得不委身于程乾的人是齐铮,今日听那苏箬芸的一番话,却知竟是她所为!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歹毒的女子却能得到这样的好姻缘!老天真是瞎了眼!
楚棠咬着牙自己穿上了衣裳,又含着泪红着眼清理了车上的痕迹,心中下定决心,定要找机会让齐铮知道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子!
哪怕是豁出自己的一切,也要把苏箬芸一起拉进地狱!
她正咬牙切齿之时,车外却再次走来一人,正是平日里总跟在齐铮身后,几乎与他形影不离的高诚。
楚棠见状心中大喜,只以为是苏箬芸刚刚的行踪露出了痕迹,高诚是寻着这踪迹找来的。
“高护卫,高护卫!”
她红着眼眶跑下马车迎了上去:“带我去见你家世子,我有话……”
一只手忽然向她颈间某处劈了一下,楚棠喉中发出一声沙哑的痛呼,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她捂着脖子一阵呛咳,直咳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就见高诚俯身将一块儿汗巾塞进了她嘴里,之后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不好意思,我家世子觉得世子夫人身为女子难免心软,所以让我来善一下后,好让程二太太今后能在家中好好休养,免得再出门到处折腾。”
说着抱拳道了声“得罪了”,便抬脚向楚棠的小腿踩去。
这一脚踩的楚棠闷哼一声就彻底晕死了过去,估计不止能休养一阵,怕是休养一辈子也没什么问题了。
…………………………
尽管苏箬芸一再的说自己的脚真的没什么事,但齐铮还是坚持将她从马车上抱回了院子。
一路上的丫鬟小厮们忙不迭的低头避开,看也不敢多看一眼。
他早已提前派人去成安侯府将鹤存安请了过来,鹤存安给苏箬芸看过之后却是气的跳脚,差点儿把房顶掀了,直道:“这好端端的既没擦破皮也没被蚊子咬个包,找我来做什么?专门把平安脉的吗?”
齐铮也不生气,知道苏箬芸是真的没事才放下心来,好言好语的将气歪了胡子的鹤存安送了出去。
苏箬芸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他轻笑:“说了没事了,你非不信。”
当然不能信,齐铮心道。
他与苏箬芸成亲后曾跟蒋墨深聊过几次,还特地问了关于她背后那伤痕的事。
蒋墨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包括她当初如何强忍着疼痛面色如常的与他说话嬉笑。
齐铮相信只要她想忍就一定能忍得住,所以从她口中说出的没事或许就是有事,在大夫没看过之前他都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