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休息了,二位先生且先回吧!”
田丰拉着沮授去见袁绍,结果被袁绍的心腹给挡驾。
田丰正要高声呼喊,那心腹吓得小脸一白,一下给田丰跪下,哽咽道:“先生莫要高声语,主公病体未愈,受不得惊吓,求先生可怜可怜小人吧!就当是救小人一命。”
“汝一人之命事小,吾数万大军的命才是关键,吾是有重大事情要禀报主公。”
田丰冷蔑的说道,他素来看不上袁绍身边这些心腹,要么是阿谀奉承之辈,要么就是勋臣故旧之子,无一点才能。
“先生若有要事可去找二公子,主公临睡下前有吩咐,诸人有事可去找二公子。”
那心腹忙道。
“你?”
谁不知道二公子是个优柔寡断之辈,说难听点就是个废物点心。
田丰两指并戟指向那心腹,做出非闯营一般的态势,沮授赶紧拦住田丰,把田丰拉走。
那心腹见田丰被沮授拉走,不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最近袁绍因病情、军情恶劣而变得喜怒无常,此番好不容易睡下,如果被田丰乱醒,他定能没好果子吃。
“公与兄,你这是作何?难不成你真的要投靠晋军?”
田丰甩开沮授的拉扯气恼的喝道。
“元皓兄,主公病体越来越重,好不容易睡下,你我若是惊动主公,必然会遭受主公雷霆之怒。”
沮授知道这只是田丰的气恼之语并未在意,然而他却不知逢纪急匆匆的赶来找袁绍,正好碰到拉扯中的二人,下意识的躲在暗处。
正好听到田丰跟沮授的谈话。
逢纪听到田丰的怒喝,顿时心里一惊,随即想到若沮授真的投降晋军,那今夜的埋伏岂不成空?
不行,某得去见主公。
逢纪悄悄离开,绕道而行。
那心腹一般拦住逢纪,逢纪却道:“此事二公子不能决断,汝且进帐一观,若主公俨然已醒,汝便禀报,若未醒就不通报。”
“好吧!”
那心腹敢拦田丰是因为袁绍厌恶田丰,而逢纪乃袁绍勋旧老臣,又塞给他一部分财货,当下一咬牙就走进大帐。
他刚走进大帐,就看到恐惧的一幕,只见袁绍躺在床上双手乱挥,口中乱喊:“恶贼休要害我,休要害我。”
心腹上前欲喊醒袁绍,结果被袁绍乱舞的手掐住脖子,只见袁绍满面狰狞双目怒瞪心腹,双手力大无比,掐得心腹几乎喘不过气来。
心腹被袁绍之状吓坏,忙大力挣脱袁绍的双手,而后连滚带爬的跑出帐外。
逢纪看到心腹这般状态,忙问:“怎么了?”
那心腹心有余悸的说道:“主公,主公魔怔了?”
逢纪一愣,一把推开那精神恍惚的心腹,走进大帐就看到袁绍的异状,逢纪一看就知道这是袁绍在做噩梦,当即命数名甲士入帐,分别按住袁绍的手跟脚,不使其乱动,逢纪在一旁呼喊道:“主公,主公。”
却说袁绍正在做梦,梦中何进、韩馥、袁隗、公孙瓒等环伺自己周围,吵吵嚷嚷的要他赔命,袁绍要辩解,诸人却已扑上来啃咬袁绍,袁绍怎么扑打,都扑打不开几人的啃咬,反而引来更多的恶鬼。
袁绍忽听到有人喊自己,猛然一醒方知一梦,接着看到身边按着自己手脚的甲士,还有一脸担忧的逢纪,袁绍知道是逢纪把自己从噩梦中拉回来。
“孤没事了,尔等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