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鹄跟那文士走出房间,只见文士大呼几口新鲜空气,脸色这才好看些,转身便对身边的军侯道:“不识说要对沮鹄好一些吗?怎么让他跟这帮袁军降卒住在一起。”
那军侯为难的道:“回长史,这是上面的决定。”
那文士瞪了那军侯一眼,随即一脸微笑的走向沮鹄:“这几日让先生受苦了,某回头调查清楚,定然给这帮人一个教训。”
沮鹄自然知道这是那人的作秀,可饶是如此,心里也觉得暖暖的,终于,终于有人问津自己了,而不是被丢在一旁不管,被无视的感觉真不好,相比起死跟投降,在降卒里活一辈子才是广平沮氏最大的耻辱。
沮鹄整了整乱糟糟的衣袍,极有礼仪的朝那文士一礼,道:“多谢先生相询,鹄有礼。”
那文士忙回礼:“在下涿郡简鹄,说起来还跟先生同名呢?”
沮鹄一愣,的确,不过同名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这更像是对方的拉拢之词。
沮鹄道:“先生,恐怕是有事吧!不妨直言。”
简鹄道:“好,那某就不可气,吾家主公希望先生能给令尊写一封劝降信。”
“这不可能。”
被俘已经是沮鹄此生最大的污点,再让他给父亲写劝降信,那更是不可能。不说父亲此生的信念,单说袁绍对其恩宠,就让他不可能会投降。
沮鹄拱手道:“先生,若没其他的事,沮鹄就先告辞了。”
相比给父亲写劝降信这等败人品的事,沮鹄还是去降卒营里忍受那恶臭吧!
“先生慢走。”
简鹄见状突然道:“不知先生可知吾军文远将军已破广宗,广平等地皆开门投降,此刻已与张黑山、张征北合兵于邺城。”
张燕、张飞、张辽三支大军汇合在邺城,这下袁绍再也无翻盘的机会了。
沮鹄脑海里瞬间被这个想法占据,下意识的回一礼,默默的走回降俘房内。
“长史,看来沮鹄并不给面子,您看还要不要对其另眼相待。”
那军侯问道。
简鹄轻轻摇头,道:“不急,再等等,等他的家眷来后再说吧!”
在沮鹄被俘的消息传开后,张飞已令后方取其家眷来劝降,如今不过是让他们加快脚步而已。
三日后,沮鹄看到自己的妻儿顿时热泪盈眶,他没想到此生还能再看到自己的妻儿,看着儿子那虎头虎脑的模样,看着妻子那决绝的模样。
沮鹄一边舍不得儿子,一边又妻子的大意感到欣慰,妻子那决绝的眼神分明告诉自己,若晋军拿他们做威胁,一家三口就都死在这里。
沮鹄不怕死,可是沮授要给袁家陪葬,广平沮氏能从此绝后吗?
不能。
故简鹄对简鹄道:“拿纸笔来,某写。”
仗剑直行大昨天催更,其实夜色昨天确实有意三更,可是因为跟未来的女朋友闹得有点不愉快,心情不好,因此耽搁了,夜色会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