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到如今,你我当同心协力共度难关,临阵斩将,不妥啊!”
呼厨泉捏着鼻子为那小帅求情,其实心里恨不得杀了那厮,如今公然说出汉军不杀匈奴人,这不是让自己身边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叛逃吗?
呼厨泉的确很了解匈奴贵族的脾性,听说汉军不杀匈奴人,他们已经准备向汉军投降,投降汉军没什么不好,有吃有喝,还活的安逸,比跟呼厨泉逃到弹汗山好多了,他们早已后悔为何听呼厨泉的蛊惑造反。
他们却忘了,他们当初听到能回到汉人没来时的生活多么的渴望,又是多么蛊惑呼厨泉造反。
“哼!”
扶罗韩怒哼一声,看着那小帅道:“看在呼厨泉单于为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命,还不退下。”
“多谢大人,多谢单于。”
那小帅千恩万谢的离去,可胡人中已传遍他的话,汉人不杀匈奴人,只能装作匈奴人就能逃过一劫。
胡人虽势众,然军心已不稳,大破可期矣!
白纸扇冷眼旁观,心里不由感叹:这个汉将用的计谋真好。
“先生,如今退是不退?”
扶罗韩跟呼厨泉已拿不定主意,不得不求助于白纸扇,白纸扇轻摇着纸扇道:“两位大人,某依然坚信这只是高阙关的守兵,据细作报:高阙关只有四百人,骑步各半,从五原发兵到受降城,没有两天不可能抵达,小帅看到的烟尘必是汉军的疑兵之计。”
呼厨泉有些皱眉道:“先生在弹汗山,恐怕不知陆城军的行军速度,陆城军向来以行军速度快著称,又有直道,如果只发骑兵,算算时间一天一夜便足矣!难说没有一千骑兵?”
一千骑兵就足以打败七八千胡人了,因为胡人着实被韩当跟邓当杀怕,有骨气有毅力有勇武的胡人都被铲除光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白纸扇不由感叹,老人说的好,自己说事实他们却不信,不就是因为自己是汉人吗?哼!
白纸扇不再说话,扶罗韩犹豫不决,只能看着城头的胡人与汉人进行胶着战。
夜幕渐渐降临,城头上的汉军越来越老练,胡人的进攻势态越来越弱,到最后一轮竟然连城头都被摸到。
二人不由退军。
戴陵趁机杀到城下,两百铁骑杀到鲜卑阵中,顿时杀得鲜卑胡人大乱,还是蒲头亲率卫队挡住戴陵,才使得扶罗韩稳住阵脚,呼厨泉继而发兵来助,将戴陵两百骑困在阵中。
城头上的吕蒙见状,赶紧率最后的预备队杀出城门,与戴陵合兵一处。
戴陵的后队见戴陵被困,一屯长忙带着两百骑杀出,两百骑马后皆拖着树枝,看起来声势浩大,仿佛有数千骑。
虽然扶罗韩、呼厨泉明知道此必是汉人疑兵之计,可阻不住胡人的溃败,尤其是匈奴胡人。
不少匈奴贵族率本部脱离,有的干脆临阵倒戈以求戴罪立功,使得胡人大乱。
李勋虽说是文臣,在受降城也有些谋略、眼光,当下敲锣打鼓,令苏峰带着所有的士兵、胡人降卒、青壮杀出。
此刻就是受降城最薄弱的时候,然而扶罗韩跟呼厨泉已被麾下裹挟着离开,那还顾得上观察汉军虚不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