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收入提升了,工业也起来了。哪怕李忱不提倡,农民收入好了,自然会形成一个很大得市场。有更高得追求,要给孩子上学,读书人就会多了。要用好得工业产品,工业水平也可以慢慢提升。
而要达到这个目标,光种田可是没办法。还要设法让农民发展副业,种田,只是维持基本,最好是能够发展各种农产品加工,还有畜牧业。这个问题,千年都不会落伍。
那怕是世界第一强国,也不是光有高科技和军火,农牧业也是他最主要的产品。不然他们为什么一直拿着他们的化学猪牛肉,来逼那些倚靠他们的小国买单,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要发展这些,其实他早就在做了。之前就有推展各种罐头食品,养鸡、养猪,然后制作成罐头,地方上建立制陶厂。现在只是更进一步而已,制油也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东西做出来了,要怎么卖,没销路,总不能让农民都自用了吧,那还不是等于零。这个问题,就要靠劝农判官了。毕竟很多农民,他们最远到的地方,不过就是离家百里,去的地方少,也没什么读书,见识自然少了。所以李忱让劝农判官,担起了这个责任。
听起来好像很麻烦,其实也还好,毕竟这些农牧产品,最大得销售地点,还是城市。劝农判官就是提供一个中介。如果城市商人来地方寻找货源,找劝农判官就可以。或者劝农判官,去城市寻找销售地点。这方面,皇家商号也可以起到协助作用,要不然,很多劝农判官都无法胜任了。
得到这个保证,大家都动了心思,很多人都想要种大豆,不过油菜花也不错,油菜花也可以种到一半就推平了,不耽误下一季收获。拿到了种子后,众人纷纷向劝农判官道别,农民们非常尊敬读书人,尤其是这个经常为他们示范各种先进农业技术得劝农判官,更是打从心里尊敬。这是一个从不像他们索求什么,反而拼命给他们各种好东西,真心为他们着想的官。
正当众人纷纷要散去的时候,一个小孩匆忙朝向这里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不好了。
‘那不是王家的阿狗吗?’,有人认出了那个孩子,看他匆忙得样子,众人都停下脚步,好不容易等那孩子跑到了,他也顾不得喘气,喊道,‘出,出事了,姜叔叔,救命阿。他们要把我爷打死了。’
‘谁,谁做的?难道又是赵剥皮?’,众人闻言大惊,被喊作姜叔叔得劝农判官立刻想道一个人,‘走。我们快走。’,说罢,当先拔腿就狂奔。一干农民,也跟在他后面,朝目的跑去。
‘住手。’,跑了大概一里路,跑到一个小河旁边,就看到一个穿着锦衣的肥硕男子,指挥着一群,正在填土,姜判官厉声大喝。
‘别管他,继续,你们到底是吃谁家饭得。’,看到一干家丁居然畏惧那个芝麻官,一喊就遵命停手,那个穿锦衣的胖子,气不打一处来,扯着他那破嗓子喊到,于是所有人都又纷纷继续刚刚停下得工作。
‘赵德昌,你好大得胆子,三番两次无视朝廷禁令,私下填土。’,姜劝农气极.,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看今天这架势,这赵剥皮,赵吃人,不把这田给平了,不会罢手。
‘姜判官,你一个小八品小官,县令都不管,你凭什么管,这是我得地,我爱怎么就怎么。’,对这个爱管闲事得劝农判官赵德昌也很生气,不过就是为了把把地填实,用来盖纺织厂吗,你管这么多闲事。
‘这里水田,也有沟渠,你盖了纺织厂,别人还怎么用水。’‘我不管,反正这是我的田,我爱填就填,你管不着。’
这里得位置,是一个引水灌溉沟渠得入口,水流比较大,如果拿来盖纺织厂,非常合适。虽然说种田收益稳定,可是就没有纺织厂收入来的高。所以,很多地方,都建起了水力纺织厂。
这种现象,在大唐非常普遍了。本来在李忱打击下,这种占用沟渠,用来驱动水车得现象,有些收敛。可是最近又死灰复燃。
如果没忘记,之前李忱才整顿过灌溉关中地区得郑白渠和渭水等,这种水车占用水路,导致灌溉沟渠功能日减得现象。可是随着水力纺织激得应,纺织厂得暴利,让很多人又开始占用水渠。
之前是效益差,郑白渠旁、渭水畔<一大排一大排得水车,其实很多都不开工了。毕竟没那么多东西要磨。后来李忱大力整顿,只给了几家开设水力磨坊得权利,让他们在这边磨,不准私设,这种现象才比较收敛。
可是,随着李忱的各种措施,水力纺织机和广种棉花,让纺织场获利越来越高,李忱还对外出售这种新式纺织机,让占用水路得迹象,在大唐各地上演。很多人纷纷在一些沟渠旁边,把原本得水田,用土夯实,盖起了工厂。对土地爱惜,甚过性命得农民,哪会答应这种事情,所以发生不少抗争。
只是,这种抗争也没什么用,会这么做得都是大地主,有钱有势,那些佃农根本无力抗争。有的直接被赶走,有的被招进了新建得纺织厂。所以一直没什么事情,地方官也不管,反正不要出人命,一切都不是问题。就像那个赵德昌说得,我的地,我爱怎样就怎样。
不过,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好了,姜判官也不用跟他对抗了,主要是,要驱动水力纺织机,需要比较大得水势,会影响到灌溉。如同长安发生的那样,会让灌溉用水大受影响。所以,最为皇帝任命得劝农判官,姜判官才会奋力抗争。
‘我今天就在这不走了。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踏过去,顺便把我埋在这地里。’,看到那个赵德昌,不管不顾得要继续填土,这样一块好田,很快就会被他废了。
要养一块田,要好几年。要毁,只要一天,姜判官眼红了,不光是这田被毁了,连后面这些辛苦用水泥修出的,保用百年得灌溉沟渠,都保不住。他就挡在这些家丁前面,看谁敢继续填,要填,就把他的尸体一块埋进土里。
‘哼,我们走,姓姜得,我看你能不能住这里一辈子。’,赵德昌眼看今天不能善了,面色铁青得戴着一干人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