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山,这是一条大山脉,多由西北东南走向得山脉和纵谷形成。海拔高四千至六千公尺。其名称得自于匈奴,祁连,是匈奴人天得意思,故而也称天山。又因为处于河西走廊之南,又称为南山。
湟水河,穿祁连山脉而过,以北是土尔根达坂山,以南是拉积山。两者相依相伴,不知经历了几千年得岁月,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山静静的矗立,水欢快了流淌,人类那短暂得生命,对他们来说,只是短暂得过客而已。
在头上,一只手突然的伸出了山顶,攀爬在山顶上,挣扎着,艰难得把自己得身体拔了出来。然后,一双黝黑得脸,冒了出来,能看清楚得,唯有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呼,终于上山了。接下来会比较好走吧。’,来人身上紧紧裹着皮袄,他以一个短暂生命的人,爬上了拥有亘古生命得山头,跌坐在山顶得一块石头上,接着,几个人也爬了上来。
有人问一个爱爬山得登山家,问你为什么要去爬山呢,还冒着生命危险。登山家说,因为山就在哪里。
‘十四娘,有好路你不走,偏偏要带我们钻山沟,爬山岭。我说吐蕃人没那么大精力管我们的,走小路,小心一点,不会被发现得。’,一个人坐在最先爬上得那人身旁,抱怨道。好吧,不是爬山得都是登山家,很多人只是经过而已,还有,刚刚那人是她,不是他。
‘怎么,小心一点不对吗?’,被称为十四娘得女子讽刺道,‘不过就是爬点山,看你那样子。明振,你的身体要多练练。’,李明振摸着鼻子,不说话了。
既然他在这里,那么被称为十四娘的人,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张义潮最宠爱得第十四个女儿,张淮沅。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喔,还带了几个从人。很简单,那天张淮沅偷听父亲开会,听到了父亲论恐热大掠八州之事,又听到了父亲要派人前往长安。
她那聪明的脑袋,马上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得方式,跟父亲说,要成为信使,然后她打算取道漠北方向,绕各大弯,前往长安。
结果,在她意料中,父亲不答应,还斥责了他一顿。当天晚上,她就带着几个从人,悄悄的要偷摸出城,自己去。不巧,那天李明振为了安排灾民的事情,睡得很晚,张淮沅得行踪被发现了,结果李明振被迫上了贼船。
李明振当然不肯张淮沅去了,只是一来,他很了解他的未婚妻(长辈决定,但张淮沅绝不承认),你越是不让她去,她就一定要去。
二来从小到大,他都生长在张淮沅得压迫之下,张淮沅威胁他,如果敢去通风报信,她就上吊给他看。不是吊她,就是吊他。让他也不敢真的去报讯。张淮沅了不起被关几天,可事后,他就倒大霉了。最后,李明振无奈,只能留书一封,跟着张淮沅一块去了。
张义潮得报后,当然大惊失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此去长安,千里迢迢,路上又全是吐蕃得地盘,要怎么去?即便绕过漠北,这路也不是好走的。沿路都是游牧民族,马多,并且骑术精湛,被盯上了,根本无路可跑。
这可是九死一生得事情,他都决定派出十路人马,前往长安,希望有这么一路人马可以到达,怎么可能让宝贝女儿这样跑去。
他当即派出人手,去追人回来。可是,根本没找到任何踪迹,几路人马,往北找出了百里路,都没有他们得下洛。张义潮无奈之下,只能作罢,暗中掉了几滴英雄泪,感叹自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他只当几人连夜出逃,趁夜跑远了,却没想到,当他派人去追的时候,张淮沅其实就离城十几里而已。会没有追上,因为追得方向全错了。
张淮沅耍了个心眼,根本没照她跟父亲说得路线走,因为她早就知道,她阿耶根本不会让她,早就打定主意要偷跑,所以故意说要往北,确实她一出城先是往北走。
等城墙消失在远方后,确定城上守卫看不到后,又折向东,又往南,绕过了沙州城,继续往东南走。
她根本没打算走漠北。她要走祁连山脉。因为她估计,被论恐热这么一乱,恐怕整个湟水河这一带,会千里无人烟,人迹稀少。不是被论恐热抢走、杀光了,就是逃走了。
另外就是她听说,论恐热根本无心经营此处,也不会久留。如果真是把这理当作地盘,她也根本不考虑走这里。
这样等同于一个无人带,就算被发现,只要担心别因为势弱,被人洗劫,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问题。不过呢,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翻山而过,尽量沿着高山走一段,会更加保险,因为不知道论恐热的兵马,到底退走没有。
所以她备足了干粮,就带着一行人艰辛得跋涉,穿越过比较险峻得北路祁连山脉,来到了相对缓和得南路。
‘这是?’,突然,他们瞪大了眼,刚刚还没注意,现在看向山脚,却发现惊人的事情,山底下两军交战,打得正激烈。
一方人多,一方人少,人多得正处于攻势,宛如潮水一般,攻击一波又一波,甚至,直接就是发洪水一般得,拼命往前涌。而守方呢,面对这洪水般,连绵不断的攻势,宛如一条防波堤,或者是海边得礁岩,巍然不动,
‘那是,唐军阿。’,李明振瞪大了眼,虽然这么远看不真切,但是数量多起来,就可以稍微看出点什么,那红袄,还有那旗帜,怎么看都不像吐蕃,然后,一个久远未曾听闻得名字,从他脑海中跳了出来,唐,唐军,那一定是唐军。
唐军居然打到这里来了,还在跟论恐热交战,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不过,眼前得唐军似乎不妙阿。
‘真的是唐军,杀,杀光这些没人性得吐蕃狗。’,张淮沅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其实她走这一条路线还有一层心思,她希望打探一下这里得情况。她对叔伯非常不满意,也迁怒到他父亲。
我们为什么要反抗吐蕃,不就是为了反抗土蕃人得暴行吗?对待汉人如猪狗,动辄抢掠,还只会破坏不知生产,根本是趴在汉人头上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