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念愣了好一会儿，心里都在想，他到底是谁？是妖还是鬼？既然他要走了，索性问个明白，看了一眼，声音依然不冷不热，“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去死人该去的地方？”

说完，撇了撇嘴，好像不该问，可问出来了，就没有必要再收回来。

左晴空没想到，自己要走了，女孩子竟然主动和他说话了，心里总算安慰了许多，声音也有些激动，“思思，我的本名-叫凌逸，至于我为什么要去死人去的地方，那是我的秘密，不方便说给你听，对不起！”

凌逸，程思念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她记得很清楚，在城外湖边，那个红衣女人，喊左晴空凌逸，她忍不住又看了左晴空一眼，她想了想，大概这就是他真实的长相吧，一个和左晴空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然，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原来他没有故意变成左晴空的样子骗她，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认错了人，才冒着雨跑到坟地里去追他，想想真是可笑。

闭上眼睛，心里有些激动。

还是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回了一句，“哦，原来你-就是-凌逸。”

左晴空叹了口气，心里凉凉的，一丝苦笑，知道她在湖边听到莫蓝雪说过他的名字，可却不想解释给她听，都选择离开了，何必说那些？说了又怎样？自己还不是要把这些记忆，从她的脑海里抽走，既然已经决定了，就狠狠心，不该说的，还是别说了，只要她不哭，自己也就安心了。

没有回答女孩子的问题，想说，我送你回去吧！可张了张嘴，还是没舍得说，让她再多留一会儿吧！让自己再多看她一眼，以后恐怕真的没机会了。

眼底尽是温柔，心里说着，曾经的挚爱，真的要永别了，我最爱的女孩，希望你会幸福。

深吸一口气，真的想在最后，知道自己纠结了很久的问题，忍不住问，“思思，在你的心里，还有左晴空的存在吗？”

声音没有一点儿底气，问出口，又有点儿后悔，生怕女孩子给出的答案，会让他更加受不了。

他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慌乱，看着女孩子的眼睛，生怕下一秒，他会因为女孩子的话，而痛不欲生，所以，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迎接着她说给他的，他不想听，又忍不住想知道的话。

程思念没想到他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不自觉的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眼前的人，离她有五步之遥，那一秒，她对上了他的眼神，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久违的熟悉，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她整个人都沦陷进了他波澜不惊，却有着漩涡般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