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反应过来,一下子挣开苏牧。
她气喘吁吁,如脱水的鱼。
这个男人总是出尔反尔,说好了就亲一下,还想给她来一个法式湿吻吗?
苏牧凑近两步,弯腰,低语:“你不喜欢吗?”
喜欢?他还有脸问!
“你这个骗子!”她依旧没平复好心情,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这是恋爱的伎俩,也就是惊喜,可不算是骗。我查过资料,追求异性时,不单单要死缠烂打,还要有惊喜,也就是善意的谎言,这些不违背伦理道德的方面,甚至是你们所喜欢的。”
“我一点都不喜欢,还有,下次要亲之前,能不能先说清楚了?”她用手背擦拭嘴角,上面还有余热,总觉得残留了苏牧的气息。
虽不讨厌,但她实在是有些羞怯。
这是初吻,是她的初吻。
但白心绝对不会和苏牧说,以免让他的气焰更加嚣张。
“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亲密接触一个异性,你应该感到荣幸。”
“呵呵,”白心冷笑,随后反应过来,“你是初吻?”
“……”苏牧喉头一梗,没说话。
没和女孩子牵过手,没和女孩子接过吻,更没和女孩子那什么过,对于一个男性来说,是关乎尊严的问题。
他绝对不会轻易承认。
白心乐了,知道这是苏牧的短板,她笑眯眯,逼近两步,“噢,苏先生原来没和女孩子亲过啊?”
苏牧淡漠睥着她,像是心虚,又像是在暗地里琢磨什么坏点子。
白心觉得他的眼神都带了压力,但必须好好羞-辱一下这个肆意妄为的大骗子。于是走近了,又问:“是不是连恋爱都没谈过?”
“你谈过?”苏牧问。
白心挺胸,梗着脖子说:“当……当然,我以前是班花。”
“哦,是吗?”他忽的低头,鼻尖都要触到白心的脸上,伸手摩挲她的侧脸,又问:“那初吻也给了别人?”
“当然在谈恋爱的时候都给了,我之前谈的那一场恋爱可是轰轰烈烈,全校都知道,要不是他出国留学了,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撒谎不带草稿,一顺口就把最近热播的《黄山区爱情》的主要剧情都讲了出来。
“小骗子。”苏牧擒住她,一只手悄无声息绕到白心的腰后,瞬间将她锁到了怀里。
他的力气很大,却没弄疼她,只是一双眼又黑又深,里头有无尽情绪,有些吓人。
他是生气了吗?听到初吻这种事情,所以生气了?
白心想要辩解,有点怕苏牧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她为所欲为。
可不能这样嚣张。
她急切出声:“苏老师?”
苏牧低下头,唇瓣轻擦过她的嘴角,顿了一下,轻吮一口。
白心手脚酥麻,一股电流嗖的蹿过四肢百骸,浑身又闷又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讨厌吗?
她倒也不讨厌,因为本就有点喜欢苏牧。
“我调查过你的事情,全部事情,包括你人缘不好,一直单身到现在。”苏牧松开她,眼底恢复了清明,之前的悸动就好似大梦一场,天亮了,了去无痕。
他知道,为什么还反应这么大?之前那眼神,就好像要失去理性,吃了她一样。
白心心有余悸,下意识地放慢脚步,小心翼翼跟在苏牧的身后。
她生怕引起他的注意力,再次被这个男人禁锢到怀里。
前面光线很暗,吊灯在晃,黄澄澄的光如同一把刺刀,一下子钻入玻璃窗内,将黄色留在夹层之间,溢了一斜光出来。
那是一些废旧的科室,里头灰蒙蒙的,光线不足以让人看清物件。
走了几步,苏牧停下来。
他环顾四周,说:“别靠近,有人。”
半晌,果然有人从拐道里走出来,是叶青和福山治子。
叶青像是遇到久违的老朋友,冲上来就要抱,结果被苏牧手里的枪抵住了胸口。
他大张的手臂无用武之地,只能尴尬地垂下,倒退几步,“musol老师,别这么紧张嘛,这就是一个游戏。”
白心警惕说:“你们难道不是故意埋伏在这里,想要朝我们开枪的?”
“当然不是,我和musol老师可是朋友,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叶青说的这话谁都不信。
福山治子解释:“因为前面有两台机器,必须我们两队同时放入捡到的提示物才能开启,否则不能通行。”
白心解下腰间的娃娃,按了它的头,从中抽出一小枚内嵌的卡片。
她塞到机器的卡槽里,再由福山治子输入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