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轩轻轻笑了一下，眼里有明显的笑意，还有一抹无法忽略的温柔。

“知道我最讨厌哪种人吗？就是影响我的心情，影响我的思维，影响我的心跳的人。莫然，你很不幸，成了那样的人。”

莫然屏住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感觉幸福已经触手可及了，她的心跳快要跳到嗓子眼，可她的表情却十分镇定。

顾亦轩眸色渐深，另外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然然，我们重新开始吧。”

没有一句表白，但他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清楚。

莫然知道他的脾气，以前的他，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都是到了临死边缘才说出的口。

如今的他，虽然失忆了，可秉性难移。

“顾亦轩，你爱我吗？”她轻声问道。

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烦躁的尴尬，“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爱我吗，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我现在要跟你在一起，你应该感激淋涕才是。”

要是以前他对她说这番话，她肯定会误解。现在不会了，她了解他，知道他，她不会再误会他。

莫然移开视线，假装淡淡道：“我有说我想跟你在一起吗？我只是想让你恢复记忆，可没有说过，想跟你旧情复燃。”

“你说什么？！”顾亦轩使劲转过她的身子，嘴角弯起乖戾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