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迁,炎迁!”
望着他突然倒地的身影,夜听阑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匆忙的起身搀扶着地上的慕容炎迁。
老天,他该不会又在跟她玩什么把戏吧?她可是受骗受怕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拍打着他俊逸的容颜,却被他脸上不正常的酡红惊呆了一下,随即伸手覆上他的额头,那里竟如烙铁一般的烫了起了。
“糟了!”
夜听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马上蹲下身子使出浑身力气搀扶起地上的慕容炎迁,将他扶到床上,又细心的为他拉上一层薄被。
四周忽忽吹起的风声让她的心中一片焦躁,现在这个时辰应该也入夜了吧,都说入夜的寒风是最凉的,这个笨蛋还在地上蹲了那么久,一定冷坏了吧。而且他身上还受着伤呢!
看来人家所说的,受伤的人最容易发烧是真的呢!
只是这里天寒地冻的,实在不适合过夜。而且他的身上又没有可以退烧的药,这要熬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夜听阑急的团团转起来,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纠结。
不行,不能这样耗着,她要为他下山去找药,他不是说山下住着普通的农户吗?那她就帮他去采一些发烧的药回来,否则··她总不能眼看着他在这里煎熬着吧?
据说持续发烧,不及时治疗的人··会烧成白痴呢!他们隔壁家的邻居的儿子就是因为小时候发烧,救治的太晚了,现在都20多岁了,看到人就把手指头放到嘴里,流着口水冲人家傻乐。
如果炎迁因为这场发烧也变成这个样子的话··
夜听阑猛的甩甩头,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更坚定了要冒着月黑风高夜为他采药的想法。
轻轻的为他拉了拉被子,夜听阑深情的抚着慕容炎迁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嘴唇,毅然的转身向外走去。
“阑儿,不要走!”
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抓住她的手臂,黑亮的眼睛却没有睁开,俊逸的眉宇紧紧的皱起,仿佛在梦境中她就要离开了一般。
“炎迁,炎迁?”
夜听阑皱着眉头,轻轻的拍打着慕容炎迁的脸庞,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反而是那双禁锢的大手,一点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大笨蛋,都烧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害怕她会离开··真是个,大笨蛋!
夜听阑黑亮的眼睛满是晶莹,纤细的指尖轻轻的抚着他皱起的眉头,想要抚平他心中那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