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正专心致志地在弹被子上的灰,虽被子有些发霉,但还可以使用。他对于代战公主的提问,想也不想地就回答道:“自然。这是我在大唐的家,我在这里可是呆了好多年呢。”
此言一出,代战公主的神色立刻就变了,“你是说王宝钏曾经在这里住过?”
薛平贵对王宝钏这个名字是既怕又厌,压根就不想提起这个名字,所以没有回答。这在代战公主看来,就是薛平贵默认了。
“王宝钏住过的地方我才不要住!”代战公主尖叫了起来。薛平贵痛恨王宝钏,她代战公主何尝又不是?
“随你的便。这么大的雨,我可不想出去。”薛平贵手腕虽然治好了,但留下了后遗症,一到阴雨天就疼痛难忍。他现在已经裹进了被窝,寻求那一丝暖意了。
代战公主很想就这么豪气地冲出去,但脚走到了门口她又停了下来。肚中的孩儿可受不得寒气,要是病了,没钱医治,那可就糟了。
于是,代战公主治好满怀怨气地拖起了另一条被子,躺在了薛平贵的旁边。而此时,薛平贵已经呼呼大睡,代战公主抚摸着肚子,神情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雨一停,代战公主就撺掇着薛平贵去找工作了。说他是个男人,哪里能在家里吃闲饭的。对,就是家,即使是再不情愿,她也只能把这里当成了家。
只是可惜,在薛平贵莫名的自尊下以及芊芊特意指示下,薛平贵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找到活儿了。没有活儿,自然就没有钱,他们只能靠挖野菜充饥。
“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此时代战公主已经怀有身孕六个月了,肚子圆鼓鼓的,叉着腰,手指指着薛平贵的鼻尖,尽情地辱骂道,“做买卖不成,替人写书信还不成,你还能做些什么?!”
薛平贵蒙着头,倒头就睡,“我明天会找别的活儿的。”
别说,从第二天开始,薛平贵还真的零零碎碎的带了些东西回来,大多都是食物,只有几次带了铜钱回来。
代战公主纳闷,偷偷跟着他,发现他竟然在街上乞讨,气急败坏地喊道:“你这个丢脸的玩意儿,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乞讨而来的东西。”
“我又没说让你吃。”薛平贵开始扒着饭碗的饭。
薛平贵的这幅样子,像是在嘲讽她一般,代战公主上前将碗夺了过来,摔倒了地上,发泄般地踩着掉在地上的食物,“不许吃!不许吃!”
“你疯了不成?”气急的薛平贵推了代战公主一把。就是这么一推,代战公主精心保护的孩儿也就这么没了。
小产后的代战公主在一天夜里,刺破了薛平贵的胸膛,然后不知所踪。据说,有人曾在花船上看到过她的身影,备受男人们的追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