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刚挂完电话,炎煦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刚刚打给主办方了,负责人说这事上报到医协了,等上头的仲裁结果。”
炎煦扫她一眼,“一群欺善怕恶的迂腐老学究!你以后,长点心,该嚣张时就嚣张,不用藏着掖着。”
白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道。
“那总不能逢人便说,我是宗家大,你少惹我吧?”
炎煦扫她一眼,径自坐回沙发上。
“你知不知道我爹地最爱挂在嘴边的是什么话?”
虽然,白鹭对他爹地并不陌生,但毕竟不是日夜相处的家人,自然不可能知道炎煦他爹的用词习惯。
“他说什么?”
“我爹地老跟妈咪和我们说,他赚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我们可以任性地按我们喜欢的方式活着。”
仅仅只是听炎煦说着,白鹭就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炎煦他爹说这话时的嚣张模样。
她不由得咧开嘴笑道,“嗯,确实是炎叔叔的风格。”
炎煦瞪她一眼,“我相信,宗叔叔和我爹地都是同类人。”
白鹭笑着点头,“是的,我爹地可能不会像炎叔叔那么张狂总把这样的话挂嘴边,但他的想法是一样的。”
炎煦又端起水灌了几口,然后四下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
“研讨会什么时候结束?”
白鹭每天都在算着呢,“交流会议明天下午就全部完了,后面几天据说是一起去参观革命根据地之类的活动。”
炎煦点点头,拿起手机倒腾了一会,然后指指她撒满床的东西。
“收拾一下吧,等外卖送来我们换个地。”
白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啊?换去哪?”
炎煦手朝上指了指,“我在顶层定了间两房一厅的套房,你搬去和我一起住。”
白鹭犹豫地看了kànfáng间,“可是……”
炎煦手伸过去,在她头上揉了两下,“你一个人住这,我不放心。”
白鹭所有的担忧,立即败下阵来。
“哦,那我现在收拾……”
炎煦笑着又揉了一下她的头,然后收回手。
白鹭收拾到一半,才反应过来。
“不是,炎煦,你的意思是,你会一直陪我住到研讨会结束吗?”
炎煦没忍住,朝她翻了个白眼。
“笨不死你!”
白鹭笑嘻嘻地凑过来盯着他,“你本来没说明白嘛……”,很快,她又担忧起来,“那你的康复训练呢?”
炎煦把头朝沙背上一仰,用手掌遮住眼,“随便哪里都可以做,再说,就算不做几天,也不会死!”
白鹭原本笑眯眯的,听他说到死,脸色马上不好了,抬脚对着他的小腿就是一脚。
“呸,不许乱说话!赶紧去吐了口水重新说过。”
炎煦挪开手,对着她嗤地笑了,露出一口白牙。
“白鹭,你是医生!咋这么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