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叔都已经跟安王说好了,何必再跟我商量呢?”
何湛看着这人半笑不笑的脸,知道宁晋是真在生气,可那能怎么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宁晋解释。
何湛说:“那我就当你允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好,很好。都敢下逐客令了。
宁晋眯了眯眼,也不知道自己火急火燎地跑回来作什么。何湛是多想离开睿王府,宁右才来了一次,隔天他就要去安王府去。
“好啊,休息。”宁晋走过去,拉着何湛就往内室走。何湛知道他在生气,没有反抗,任他拖着甩到床上。
宁晋一边解着腰带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何湛:“睿王府就这么让叔厌恶吗?”他如饿狼扑食一样欺上去,将何湛的双手按在头顶的上方,用腰带死死绑住。
何湛皱眉...怎么又来这一招?真得超级难受。
宁晋捏住何湛的脸:“你还是跟他们俩兄弟亲近?也对,毕竟你是看着他们俩长大的,我又算什么?”他低头咬住何湛的唇,直至尝出血腥味才松了口。他想让何湛尝尝跟他一样心痛的滋味,却又舍不得。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问他:“可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他们是我侄子。”
宁晋更恼了,将何湛的上衣解开,肌肤相亲,胸膛滚烫。“我就不是了!?”
“不是。”何湛用绑着的双手推开宁晋的胸膛。
何湛惯会操纵人,别人厌恶或者心悦,不是由那人自己掌控,而是由何湛掌控。他知道自己说什么话,对方会讨厌听;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对方会喜欢听。无论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宁晋听他这两个字,动作僵住。何湛抬头碰了碰宁晋的唇,低低补了一句:“你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
何湛看着他渐渐冷静下来的眼睛,不禁笑道:“你跟宁左宁右比,你怎么不跟我娘比啊?你可以问问,在我心里,你跟我娘哪个更重要?”
宁晋:“那...哪个更重要?”
“滚你的。”何湛气得屈膝顶了他一下,不轻不重地正好碰着宁晋最危险的地方。
宁晋将何湛的腿压住,他舔了舔何湛的耳朵,何湛不禁颤了一下。患得患失,宁晋的感觉大抵如此。他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偏偏是他呢?为什么何湛说喜欢的人偏偏是他呢?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好的福气。不然,就是他这一生所有的福气都押在何湛身上了。
宁晋惩罚性地啃了一口何湛的肩,调笑说:“叔打哪儿都行,这个地方不行。不然以后,我怎么侍奉您?”
这熊孩子从哪儿学得这样的话?
何湛晃了晃手:“你给我解开,勒得疼。”
宁晋的手往下探去:“这儿疼?”
...
何湛真想在床上跟他干一架,怒正家长威风!现在真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何湛到半夜才想起第二天要去安王府,不能纵着宁晋放肆,结果他一提,宁晋却变本加厉,跟发了狠似的,冲撞得何湛骨头都要碎了。宁晋仿佛要将身下人所有的神思都抽空,让何湛满身心的都只想着他一个人。
清晨天大亮,宁晋神清气爽心满意足地起身,临走前还亲了亲何湛的脸颊。若不是皇上召他入宫,他肯定要再缠何湛一会儿。
去什么安王府?去他妈的安王府!
宁晋出府,正好撞见在外等候的宁右。近正午的阳光很盛,小六在一旁给宁右打着伞遮阳。
宁右看宁晋从府中出来,只觉他身上那套金纹红袍扎眼得厉害。宁晋含笑走过来,微微俯身:“安王。”
宁右:“三弟。”
“劳安王多等会儿,叔昨晚累着了...还没醒。”
宁晋笑着看他。挺有毅力的,顶着这么大的太阳站着,也不知道要做给谁看。
宁右眸色一黯,顿了顿,淡淡道:“无妨,等多久都没关系,等得到就行。”
“就怕等不到,还耽误了安王宝贵的时间。”
“怎么会呢?三叔一醒,很快就出来了。”
跟在宁右身后的小六原热得已出了一层薄汗,此刻他却浑身打了个哆嗦,忽觉自己像是身处修罗地狱。
宁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那...安王请便。”
宁晋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宁右将视线再次定到睿王府的朱门上,藏于袖中攥紧的双手渐渐松下来,掌心疼得发烫。
何湛没想到宁右会在外面等,以为宁右还没来,直到下人来通传,他才知晓宁右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何湛皱着眉匆匆走出去,就见宁右杵在门口,见他出来,宁右眉一点一点展开,冲他扑过来。
“三叔!”
宁右揽住何湛的肩,何湛深觉自己的身高受到侮辱。看来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他的小辈儿一个个长得都比他高,虽然何湛只是辈分大而已,可这样的情景真让他深感羞愧。
何湛说:“怎么一直在外面等?”
“他们说叔还在睡,古有程门立雪,那我等叔也是应该的。等多久都愿意的!”
话说得挺甜,跟小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