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往哪里退？

&nb颜雨拿过拐杖和包，“希望，拿走我性命的人不是你。”

&nb电话再次响起，颜雨拉开门走了出去。

&nb陈铮点燃一根烟狠狠抽了两口，烟雾缭绕，他眉头紧拧。

&nb从踏上这条路，生死已经不是最重要。

&nb只是没想到，他会遇上颜雨这样一个女人。

&nb颜雨走出门，接通了电话。

&nb“沈峰。”

&nb“在什么地方？”

&nb颜雨走进电梯，报了酒店的名字。

&nb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后：“你和陈铮在一起？”

&nb“之前是，现在我一个人。”

&nb电话那头继续沉默，颜雨按下楼层。

&nb到达一楼，她走了出去，“有事？”

&nb“你知不知道陈铮是什么人？”

&nb“知道。”

&nb“知道你还和他混一起？颜雨，你知不知道好赖？”

&nb颜雨走出了酒店，“在什么地方？见个面。”

&nb“我去接你。”

&nb“不用，我打车过去。”

&nb他们约在家里。

&nb颜雨坐上车，她转头看向窗外。

&nb夜色浓厚，笼罩这个城市。

&nb车上放着不知名的音乐，歌手唱的声嘶力竭。

&nb颜雨的手插进头发里，深呼吸。

&nb在清河她对陈铮有感觉，那能理解。

&nb在b市，颜雨怎么都没想到，他们会再接触。

&nb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眼泪似的。

&nb颜雨抬起下巴，抿紧了嘴唇。

&nb她和陈铮在一起，没有任何的理由。

&nb出租车停下。

&nb“十五块。”

&nb颜雨给了钱，推开车门下去。

&nb雨下的不大，冒着雨飞快走到门洞处。

&nb刚站定，抬头就看到一个身影，颜雨微微眯了眼睛。

&nb声控灯暗了下去，她咳嗽一声。

&nb灯重新亮了起来，沈峰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走过去按电梯。

&nb颜雨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nb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nb颜雨取出一根烟衔在嘴唇上，偏头点燃，深吸烟雾。

&nb“你也在皇家？”

&nb“嗯。”

&nb颜雨把火机扔回包里。

&nb电梯下来，她走了进去。

&nb沈峰按了楼层，“我妈给我打电话，你给她打电话了？”

&nb“嗯。”

&nb颜雨蹙眉，“我的事别告诉我妈。”

&nb电梯门阖上，颜雨靠在电梯墙壁上，垂下眼：“我有分寸。”

&nb“你有个屁的分寸！”沈峰的火气一下子就爆发了，“我再不告诉你妈，你就彻底毁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nb颜雨笑了笑，吐出烟圈，“我知道。”

&nb“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明知道陈铮是什么人，你还和他好？你爸爸在天有灵，愿意看到你这样堕落？”

&nb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颜雨走了出去，敛起笑：“沈峰，别提我爸。”

&nb“你看看你活成什么样了！”

&nb颜雨咬着上嘴唇，停下脚步。

&nb手指上的烟雾缭绕。

&nb半响后，她转身看过来，嗤笑出声，“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话要说？”

&nb沈峰面色非常难看，他的喉结滑动。

&nb好长时间，他说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目的和陈铮好，断了，现在。”

&nb颜雨转身就走，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里：“吃晚饭了么？”

&nb“我和你说正事！你别转移话题。”

&nb“我和谁好，和谁在一起。”颜雨拿出钥匙开门，“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nb沈峰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颜雨进门，“进来说话。”

&nb沈峰走进去，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nb颜雨看了眼走廊，才关上门。

&nb走过来，取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走到沈峰对面坐下。

&nb放下拐杖，她倒了两杯酒。

&nb“我和陈铮没到哪一步，别太激动，问你个事儿。”

&nb沈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抬头，“说吧。”

&nb“你们警局安插进去的卧底，你知道多少？”

&nb沈峰一顿，眸光沉了下去。

&nb“别想太多，随便聊聊。”

&nb沈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完，看着颜雨的眼睛，“他对你说什么了？”

&nb“什么也没说。”颜雨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红酒，“陈铮救过我几次，哎对了，如果你要查动作轻一点。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要命了，你比我更清楚。”

&nb沈峰蹙眉，若有所思。

&nb“我想接近潘亮。”

&nb沈峰猛的抬头：“谁允许你去的？”

&nb“查不到东西，我立刻就撤。”颜雨自顾自说道，“我不会把命丢了。”

&nb“你们主任就是胡来！”

&nb“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nb沈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nb“你是不是爱上陈铮了？”

&nb颜雨一怔，随即笑出了声，站起来拍了下沈峰的肩膀，“沈大哥，找个女朋友吧，临时搭伙也行，你别憋出毛病了。”

&nb沈峰气不打一处来。

&nb“晚上住这里？还是回局里？”

&nb沈峰看着颜雨的脊背，“回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