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成既然准备传位给岳不群,自然开始慢慢放权,从岳不群回归玉女峰,宁清成已经不大理事,每日教导司徒玄易经,间或指点一下令狐冲或者其他弟子,日子竟然悠哉起来。
而华山派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广邀英雄,筹备来年的传位大典,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岳不群拍板做主,但岳不群仍旧宅在家中陪伴宁中则。
所以华山派的大管家梁不离,不得不每日前去岳不群那里报告和请求意见,岳不群被烦的不行,便胡乱指派司徒玄去帮忙。
司徒玄很快上手华山派的管理工作,提出的建议新奇有效,一些理念梁不离虽然闻所未闻,但细想之下却不得不承认大有道理,慢慢的梁不离不再找岳不群,改而寻找司徒玄商量。
司徒玄想对华山派的家底做一个全面了解,便从梁不离那要来了华山派的总体收支账目。等大致了解过后,司徒玄不断在心中吐槽,华山派的运营手段实在太过简陋粗糙。
剑气之争后,华山派损失一半以上的产业,以致资金紧张,难以动用种种手段培养弟子,新弟子的青黄不接,反过来又制约了华山派的发展,以至于如今不温不火,半死不活的状态。甚至连赵不凡、李不负这等精英弟子,也得不到足够的丹药辅助修炼,以致李不负空有境界,却被内力不足所累。
司徒玄取过三大本账目,是近两年来华山派的所有收支流水,这年头也没什么保密意识,司徒玄说要调看,梁不离就取来旧账本任由他观看。这三个账本中有许多司徒玄做过标记的地方,他并未一一翻看,而是取下附在最上边的书简说道:“梁师叔,师侄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梁师叔能解答清楚,其他的地方我就差不多能弄明白了。”
梁不离笑道:“就知道你要考较你师叔,尽管问吧。”
司徒玄说道:“咱们华山派的收入大体分为两个部分,一为田产,一为商户。咱们在华阴、渭南、临潼、蓝田等县共有良田三百顷,按照亩产六钱银子计算,一年的田产收入大概有一万八千两左右。商户收入有高有低,我查询了近三年的账目,计算出平均值,平均每年收入两万五千两上下,其中明月楼收入一万两千两,其他杂七杂八各类铺面如铁匠铺,染布坊之类二三十个铺子的收益总和,勉强高过明月楼一些,是不是师叔?”
梁不离赞道:“没错,一点不错,若不是师侄学剑天赋非凡,我真要动手抢人了,有师侄给我打下手、出主意,我每日就不用摆弄算筹数个时辰,以至于没时间练剑了。”
司徒玄笑道:“放心吧师叔,以后肯定让你远离这些案牍劳行,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那样的生活。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华山派一年收入四万三千两,而支出就太多太杂了,师侄大概统计了一下,如果有不对或者遗漏的地方,师叔一定要提醒师侄。”
见梁不离点头,司徒玄先抱怨一句:“门人入门,按制要订购一柄佩剑,大概二十两上下,又不是什么宝剑,这价钱也太贵了,这个地方咱们得改,回头好好商量一番。”
随后司徒玄又说道:“四季八套衣物鞋帽将近十两银子,其外每个人每月的伙食标准,米两石,猪肉五斤,牛肉一斤,一年下来是二十两银子。这还没算每个弟子的月例银子,按照正式弟子例银一两五钱,记名弟子八钱,伙夫杂役三钱计算。一位正式弟子从入门开始,每年要消耗将近五十两银子,而记名弟子则至少需要四十两。咱们华山派招弟子,不要报名费与各类杂费,只要入门就全都享受以上待遇,只出不进。这不对,完全无法调动弟子们的积极性,以后肯定要改,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只有这样弟子们才有劲头修炼,有劲头去争斗,咱们华山派才能欣欣向荣,重新振兴。”
司徒玄歉然一笑说道:“又扯远了,咱们继续。华山派算上我和我师弟,如今才有十名正式弟子,记名弟子六十八人,每年门人花费只需要三四千两上下。其外迎来送往,江湖周济,伤残抚恤,外出车马食宿等等加起来,也用不上一二万两银子。算起来每年应该还有一定余盈,哪怕去年我师父结婚大典,迎来送往要很是花费一些,但也不应该赤字满满,怎么去年还倒贴了八千两老本出去?”
随着司徒玄一笔一笔将账目计算清楚,梁不离的脸色愈发凝重。
最后司徒玄说道:“所以师侄只问一句话,师叔,咱们华山派的钱呢?”……
今天先更新这些吧,晚上可能会写一点,但不敢保证能不能发出来,明天事情少些,争取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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