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蒋晓艳说着,做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当时看你怪怪的,你是不是,当时就看出什么端倪了?”
“是啊。当时我就觉得,那个院子很眼熟,但是,我还不能确定这一点。”我说着,有点惆怅地侧过头去:“更麻烦的是,在赫连常望的口中,我们家的那个老祖宗,在鬼符门的历史上都能算得上是一个继往开来的大人物,他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那,这事情是相当麻烦的,远的不说,光是黑蛇那些人,就早晚都会找上门来。”
“为什么这么说?”饶是不解,蒋晓艳微微皱眉。
“小红帽说,他们在找一样东西。”我说着,轻叹一声,摸摸她的头:“可这个东西,不是金鼎大王蟾,而是一个,可能跟金鼎大王蟾有些联系的经卷。”
“经卷?”蒋晓艳说着,一翻身坐起来,“你说的,不会是炼制丹药的经卷吧……”
“谁知道呢,我也没见过。”我说着,一脸惆怅地看着她,见这妞儿颇有些忧虑,又忍不住,在那娇俏的小脸上捏了捏:“从目前的情形来看,黑蛇的目的,跟你爷爷的目的差不多,他们要找的东西,对你爷爷来说,也是相当重要的,如果真有这么个东西,我倒是不介意把他交出来,就当是彩礼吧,娶了人家的孙女,总要有些表示才是。”
“哼,我才不信呢。”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蒋晓艳一撇嘴:“如果真有,你才不会那么说。”
“可能是吧。”我说着,苦笑着一摊手:“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很多人都怀疑,那个经卷就在我们家,可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那本书。如果,家里的长辈们真的有些难言之隐,不愿以此物示人,那这事儿,倒是还好些,可如果,原本就没有这么个东西,他们又偏偏要我们交出来,那,这局面就很难控制了。”
“你能跟我说说么,他们想要的那个,究竟是什么。”犹豫了一下,蒋晓艳一脸忐忑地看着我,我挑起眉毛看看她,犹豫了一下,苦笑道:“鬼符门,有一套类似教材的书,这里头,最重要的有两本,一个叫《鬼符经》,另一个,叫《鬼符秘本》,这两本书,是鬼符先生传下来的,类似与武侠小说里的武功秘籍,其中一本,大部分内容都是从鬼谷先生的石碑上领悟来的道法神通,另外一本,是鬼符门的历代先贤留下的独门秘法。他们要找的东西,其实,是这两本书里曾经出现过的一个篇,其名为《蟾经》。”
“然后呢?”微微一怔,蒋晓艳一脸不解:“既然书在你手里,那《蟾经》不也在你手里?”
“问题就在这儿。”我说着,有些郁闷地一摊手:“我手里的《鬼符经》,并不是原本,早在百年前,《鬼符经》就亡佚了,按照赫连常望的说法,我手里的鬼符经,是后人根据书中的目录重新拼凑的,并不完整,而,从我看到这本书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书里头,有些篇幅只有名字没有内容,他们要找的那个叫《蟾经》的篇幅,就是这样,两个字,后面,全是空白。”
“原来如此。”蒋晓艳说着,托着下巴显得很失望,“要这么说,《蟾经》根本找不到……”
“也不一定。”我说着,一脸无奈地摇摇头,“《鬼符经》的倒数第六页,也有一个空白的东西,那上面写着四个字:真,身,法,相。这四个字的后面,也是空白的,但是,四叔走了以后,陈家的前辈却交给了一个很破很破的小本子,那本书上记载的,就是四叔最厉害的法术——真身法相。参考一下,那个小本子和我手里的《鬼符秘本》的形制样式,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除了《鬼符经》和《鬼符秘本》之外,鬼符门,可能还有另外一本与之类似的本子存在过,只是,这个本子我没见到过,所以不敢确定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可反过来说,如果这个本子真的有,那,大家都在找的《蟾经》,也极有可能就在那个本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