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忽然深深地叹气,说:“想不到这次康哥他们过来香港,不是打劫金铺绑架富豪,竟是从内地带来了尿灵与人交易。”
我一听心中大悔,当时自己为什么不问个清楚呢?如果尿灵在我手中,可就如虎添翼了。
何叔似乎看出我的心情,笑一笑说:“原来你真的不知道,我还以为你早就洞悉玄机的了。”
石黛黛跺脚说:“哎呀,当时逼问一下他们要干什么坏事就好了,要不先等一等让他们做交易的时候才一网打尽,更加好了。”
我心想:“当时一心顾着报仇,哪理会得那么多?”
何叔说:“当时就算你逼问也没用,他们也不懂。”
“啊?”我和石黛黛一听都是奇怪了。
何叔说:“事情有点曲折,据戴督察说,康哥他们很合作,有问必答,把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我,我微微点头,算是承认了将康哥他们折服的事。
何叔接着说:“康哥在内地偶然得到尿灵,以为是钻石,就准备抛售,但是一些行家看了,不承认是钻石,却又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康哥见到这石头十分奇异,不舍得丢弃,便联系以前在香港认识的拆家。那拆家让他带过来看看,看了之后也一头雾水,只是拍了几张照片,没立即交易。”
石黛黛说:“所以连康哥他们都不知道是尿灵,那后来怎么知道的?”
何叔说:“那拆家拿相片离开,第二天要求买下,不过康哥等人觉得价钱太低,就没有同意,哪知过了一夜,对方再次要求买下,价钱翻了一倍。这回康哥长心眼了,知道这石头不简单。他还是没同意,同时上网搜查资料,可惜网上没有啊,他心中没底,只是觉得这石头绝对不能便宜卖出。对方第三次开价,已经到了一百万元的额度了。”
我冷笑说:“尿灵是无价之宝,区区一百万元,我倾家荡产买五斤!”
石黛黛噗哧一笑,说:“你很有钱吗,装逼!”
何叔也笑笑,说:“所谓贪字得个贫。康哥如果同意以一百万元成交,这时可能在内地潇洒了,但他还是不肯,将价钱提高到六百万元,他为人谨慎啊,连夜挪了窝。”
石黛黛说:“太贪了,自食其果。”
我想:“不但贪,而且太色,要不是他和张美花纠缠,怎会给我遇上?”
何叔接着说下去:“终于,昨晚上,那拆家同意六百万成交,约在凌晨三点钟交易,可惜康哥他们上半夜就被你们搞定,进了警察局。”
石黛黛说:“咦?不对啊,这样他怎么知道那是尿灵?”
何叔苦笑说:“是我看出来的,一般的人都不知道,唉……”他竟长叹一声,满脸的悲哀。我和石黛黛互望一眼,想追问的,勉强忍住。
何叔等了一会儿,说:“熊大师,你给我电话,我就给戴督察打电话,他们去抓人,我当然是不管的,哪知夜半时分,突然传来噩耗,警署被攻击,康哥三人被掳走,证物房被搜掠。”
“啊?”我和石黛黛听了都是大吃一惊。
何叔说:“这件事情非常严重,有关当局立即封锁消息,彻底严查。戴督察越想越不对劲,私下找我过去商议。”
石黛黛急急问:“尿灵被抢走了没有?”
何叔摇摇头,说:“幸好没有,当时戴督察审问康哥等人,一听这石头价值六百万元,心里震动。他一时没有将尿灵移交证物房,而是拿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仔细琢磨。当然,他看不出是什么来的,很快,外边就传来了骚乱……”
石黛黛插嘴问:“多少人攻了进去?”
何叔又再苦笑,连连叹气,说出大慨的经过。
凌晨时分,警署的人少了,有两个匪徒装扮成警察混了进去,其中一个打晕值班警察,放走了康哥三人,另外一个去证物房将有关证物翻了个凌乱不堪。恰巧有两个警察经过,喝问之下,竟被那匪徒用无声手枪击毙。
那匪徒强悍非常,还不肯走,继续翻查证物,又被一组刚从外边工作回来的警察发现了尸体。双方展开搏斗,警察竟毫无能力阻挡,被那匪徒从容离去。等戴督察听到吵杂声冲出来时,一切都已结束。
我说:“幸好戴督察出来慢,不然可就……”
何叔点点头,脸色变得很郑重,说:“他看了监控录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找我去商量,我也就是因为这样,知道了尿灵的存在。”
石黛黛忽然惊声说:“难道……难道那两个匪徒……他们是?”
何叔缓缓地点头。我和石黛黛互望一眼,都觉得又愤怒,又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