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明的话犹如一剂强心剂射入我的心里,他的话也并不是没错,袁氏到达沈柏腾的手中只能沦为一个赚取利益的工具,就算单单毁掉一个江南会所又有何用?
要毁就必须连根拔起,沈柏腾可不是一个仁善之人,他对袁氏的虎视眈眈必定是看中了其中的价值和利益,所以才不顾一切的去得到。
可袁长明不同,他是怎样都人我心里非常了解,也非常清楚,他对袁氏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整个袁氏在他的眼中似乎可有可无,可现在他会参与抢夺,不过是因为要将袁氏以前那些肮脏的勾搭洗白的干干净净而已。
沈柏腾和袁长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两个人对袁氏的规划也完全不一样,用袁长明的话来说,我们的目的是相同,我和沈柏腾却……
如果理智点来分析,我更应该相信袁长明,而不是信任我一个永远猜不透,又心机叵测的沈柏腾。
沈柏腾只是承诺毁掉江南会所,并没有答应我毁掉整个袁氏,毁掉袁氏和毁掉江南会所,这两者之间确实有很大的区别。
而且现在的我,相当于是用全部的自己来和沈柏腾赌,这一点是相当不理智和危险。
如果到时候孩子生下来,他反悔了呢?到时候整个袁氏被他牵制到手上,那就成了一盘死棋,连最后一丝转机我都将失去。
我这不叫赌,完全是在断自己唯一的退路。
袁长明见我陷入沉思中,他并没有打扰我,而是等我想明白。
我也在心里分析清楚这利弊,可这样的情况就算不用分析,长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应该选择谁。
袁长明等了我好半晌,他这才开口说:“梁笙,沈柏腾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将袁氏和沈氏合并,你要知道一旦袁氏和沈氏结合,到时候就相当于一个商业帝国,整个商界不就只剩下沈柏腾一手遮天了吗?一旦他反悔不为你兑现那些承诺,你想要在去威胁他什么那就是难上加难了,你也根本没有可能再去和他博弈。”
袁长明说:“可我不同,你在应该非常了解我的为人,我觉得不会任由袁氏再继续**下去,梁笙,如果你还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我一半的股权让你来进行监督,到时候我今天所说的话我要是有半句没有实现,你完全可以利用手上的股份自己来操控。”
我并没有立即答应,只是淡淡的说:“你先不用说太多,让我自己想想。”
袁长明见我没有像平时一般一口拒绝,顿时有了希望说:“梁笙,你现在的意思是……”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说:“你别乱想,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也没有同意你什么,你今天都话我会好好考虑都。”
袁长明听我这样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说:“没关系,我现在并没有逼着你要答应,只要你会考虑就好。”
他笑了出来。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另一件事情给解决一下,便对袁长明说:“你稍等一下。”
我说完这句话,便从床上爬了下来,去柜子内拿了一份文件出来,我走到袁长明面前说:“长明,把这份协议给签掉吧。”
袁长明看了我两秒,他似乎不用看就已经知道我手上的文件内容是什么,他说:“你真决定好了?”
我说“对,你顺带签掉吧,之后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
袁长明长久的凝视着我手上的文件,他没有再犹豫,而是直接说了一句:“好,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签就是。”
我松了一口气,顺带去桌上拿了一支笔,袁长明将文件给翻开后,又接过我手上的笔,最终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签完后,递给了我,我接过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错处,便说:“天色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袁长明离开后的那一夜我彻夜未免。
第二天早上助理一早来医院和我报告着公司内的事情,我靠在床上心不在焉的听着,他报告完后,便离开了病房。可到达下午时他再次给我来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内和我说,沈柏腾就在上午的十点左右见了有利银行的副经理。
我说:“这很奇怪吗?”我想了想又说:“沈柏腾见有利银行的副经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什么值得可疑的地方吗?”
我知道我的助理不会是一个说多余话的人,他提出这件事情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关联。
助理说:“有利银行和沈氏并没有什么业务往来。”
我说:“既然没有什么往来,那你又为何提起?”
助理说:“但是我查了,有利银行的副行长郑友温却和袁氏的张炳义有着密切的交往,根据您上次提供给我的信息,我觉得这其中应该会有联系存在,沈柏腾在这样的时候突然约见从来没有交集的有利银行副经理,我想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猫腻,所以才急于告诉您,而且郑友温和有利银副经理现在正在竞争R区的行长。”
我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好,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那边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