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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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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可信吗?”

徐姐说:“可不可信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派人去查,总比没希望的好。”

我拿在手上仔细看着,单子上的地址非常清楚,就连多少箱药的货都一清二楚,还有日期。

我说:“行,我立马派人去云南那边找。”

徐姐神情有些兴奋的说:“梁笙,如果东西被找到了,我们两个人是不是都可以解脱了。”

虽然我总觉得有些隐约的不安,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高兴的说:“这是当然,如果有了药,我们就不用再受制于别人。”

徐姐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微凸的小腹说:“真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尽快有结果。”

我看向她肚子笑着问:“孩子几个月了?”

徐姐满是笑意说:“三个月了。”

我说:“打算生下来吗?”

徐姐说:“如果解药在近期有了下落。”她犹豫了一下,过了半晌,才很肯定的说:“我打算生下来,毕竟这个年纪了,有个孩子都挺不容易,而且孩子的爸爸也希望我生下这个孩子。”

我叮嘱她说:“你最近穿衣服可小心点的,别被会所发现了。”

徐姐说:“这个我肯定是知道。”

我和徐姐聊到这里,话题在之后更多的趋向于孩子,聊了有一段时间了,会所打来电话让徐姐回去工作,徐姐临走时还一一不舍的握住我手,下一次让我陪她去一趟商场给婴儿买衣服,还满脸兴奋的感叹说,小孩子现在的衣服越来越漂亮了,想当初他们刚生下来,就是一块破烂的布裹着,没冻着已然算是不错了。

我很愿意陪同说:“行啊,到时候你一通电话给我,我立马到。”

徐姐要上车之际,还停了下来,回头来看我,说:“对了,如果有消息了,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说:“行啦,我知道,快上车吧,小心肚子内的孩子。”

徐姐白了我一眼说:“虽然高龄产妇怀孩子很危险,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我大笑了一声说:“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高龄产妇啊。”

徐姐无语的说:“是,你年轻行了吧?”

她要上车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对她说了一句等一下,便立即去口袋内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她手上说:“你把所有积蓄都给了张哥,这些钱你拿着。”

徐姐推脱着不要,我握紧她的手说:“一定要拿。”

徐姐推不过,只能说:“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给我,那我也只能收着了。”

她将那张卡放入包内,又对我挥手说:“那我走了。”

我嗯了一声,目送着她的车从我视线中离开。

徐姐走了没多久,我便回了公司,坐在办公室内拿着那张纸条仔仔细细看了很久,然后给了贾秘书一通电话,让她来一趟我办公室,她从外面进来后,我便让她帮我去找一个对云南熟悉的人。

贾秘书看了一眼,奇怪的说:“要做什么?”

我说:“你别管,你只需要把人找过来即可。”

贾秘书知道这件事情不可多问,倒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按照我的吩咐去办事了。

很快,贾秘书便帮我把人找了过来,经贾秘书介绍说,这个人是云南本地人,我问了一下他是什么地方的人,那人和我说,是云南X县的。

我听了沉吟了半晌,便让贾秘书先出去,单独和那人聊了一会儿,一直聊到下午三点,我才将地址给他,并且让他去帮我确认一些事情。

以五十万为酬金。

那人是个云南本地的农民工,因为家里贫困,便外出打工很多年,五十万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天文字数,自然是满口应承我,会把这件事情给办理好,回来后,便立马告诉我消息。

我靠在椅子上心神不宁的嗯了一声,便让他出了门。

加班到晚上五点,我回了沈家,正好碰到沈柏腾出院带着袁姿来探望二太太,袁姿手上缠着一圈纱布,神情明显低落不是很好,沈柏腾伴在她身旁。

两个人并肩朝门外走着,而我正好从车上下来,又再一次不期而遇和他们撞上,不过我很正常的和他们打招呼,唤了一句柏腾和袁姿。

沈柏腾对我应答了一句,袁姿碍于仆人在一旁看着,也脸色苍白的点点头,我们双方见过后,我便将手上的皮包交给了仆人,径直上了楼,没再管身后的人。

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奔波了这么久,我感觉到特别累,今天也没有看文件,而是在浴室内泡了一个澡,早早的休息了,可睡到大半夜,我是被一通非常刺耳的电话给吵醒的,当时迷迷糊糊摸过手机后,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是一通陌生号码,想都没想,便按了挂断键,正要继续睡时,那通电话又再次响起。

我还想按掉挂断键,继续睡觉时,已经落在屏幕上的手莫名的迟钝了下来,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哑着嗓音喂了一声。

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声,他声音内带着焦急的问:“请问你是梁笙吗?”

我翻身从床上坐起,还有些昏昏欲说的说:“我是。”

里面的男人自报家门说:“我是徐姐的丈夫。”

我说:“丈夫?哪个丈夫?”

那男人说:“我是孩子的爸爸!”

我意外了,半垂的眼皮立马往上一撑说:“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内的男人本来语气还只是有一些焦急,可当我问出这句话时,他直接崩溃大哭了,这哭声让我心莫名颤了一下,他哭着和我说:“徐良……徐良不行了,你快过来一趟吧。”

我还是没听明白,我说:“什么不行了?”

电话内的男人歇斯底里哭着说:“几个小时前,她从阳台掉落,现如今正在医院抢救,可以医生说已经无救了,她说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笑了出来,第一感觉就像是诈骗集团打来的电话,毕竟就在今天白天我和徐姐还一起喝了咖啡,并且还聊了天,还说过几天要去商场挑选婴儿用品呢,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坠楼不行了?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我当然不信,我说:“对不起,你打错电话了,我并不是梁笙,挂了。”

我便快速按了挂断键,重新躺在床上继续休息,可翻来覆去十几分钟,我始终没有了睡意,为了让自己安心,我给徐姐的手机打电话,可打过去后,也是一个陌生人接听,他在电话内和我自称是徐姐的医生。

还说,让我在一个小时内快速赶过去,病人真不行了。

我冷静的问:“你们那里是什么医院。”

医生说:“人民医院。”

我说:“您名字。”

他说:“欧海波。”

我说:“好。”

我挂断电话后,像是疯了一样鞋子都不穿冲出了卧室,可狂奔到楼梯口时,我又觉得不对,立马转过身回到卧室,快速从柜子内扯出几件衣服给自己穿上,一边穿一边想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

骗我的吧?

如果要是被我查出来,这是一场诈骗,我定会让那骗子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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