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说:“我……”她犹豫的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走得了吗?如果没有药给你续命,就算你逃出了会所,不出两个月就会命丧黄泉。”
徐姐听到我如此说,她也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说:“是呀,明明知道没有希望,可我还是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吧。”
徐姐之前重新燃起的火星,在这一刻又熄灭了下去,此时的她显得有些提不起劲了,我想说点什么,又想起一件事情,便赶忙对徐姐说:“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徐姐明显不记得了,她问:“什么事情?”
我说:“帮我找药的来源。”我压低声音说:“如果找出药的来源了,徐姐,说不定你真能够逃脱呢?”
徐姐听到我这话,她瞳孔微微睁大。
我说:“关键是要查得到,如果查不出来,我们一辈子都没办法摆脱这药的控制。”
徐姐皱眉说:“我上次查了,只得到了一点消息。”
我说:“什么消息?”
徐姐思索了一番,好久她说:“小道消息说,这些药都是在云南那边的毒药贩手上买来的。”
我说:“毒药贩子?”
徐姐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现如今这么多人在走私毒药,哪里知道谁是卖我们这种药的。”
我说:“你再去查查,我这边派人去云南。”
徐姐说:“你要试试吗?”
我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要试试。”
徐姐说:“也好,如果知道货的来源,我们就不需要担心今后了。”
我和徐姐谈了十几分钟关于药的事情,因为收集的线索都不多,只是确认好去云南碰碰运气的决定,话题又再次回到徐姐怀孕的事情上,我问徐姐那个男人是做什么工作的。
徐姐提起这个男人时,眉间的笑始终都未消散过,她说:“是个汽修工程师,离过婚,没有孩子,人很老实,又踏实,反正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特别平凡特别踏实,特别适合用来过日子。”
徐姐接二连三说了好几个特别,很明显徐姐对于这个男人很满意,这种满意是打心眼里冒出来的那种,我没有接触过这个人,自然不知道他为人到底怎么样,也不好评价什么,看到徐姐脸上满是向往和幸福,我笑着说:“看来你这已经芳心暗许了,非君不嫁了。”
徐姐推了一把我脑袋,说:“去你的,孩子是否能够生下来还是个问好呢。”
“你想好该怎么办了吗?前两个月会所的人或许还不知道,可往后几个月,久了的话,要是被上面知道了私自怀了别人的孩子,不仅会强制性引产,还会断药一个月,徐姐,这可不是说笑的。”我认真的和她说出这些话。
徐姐满脸忧愁的说:“所以我才来问问你,你觉得怎么样,孩子该不该生。”
我想了很久,告诉她一个最保守最理智的方法,便是把孩子流掉,等药找到后,在远走高飞,到时候走多远都不用害怕自己会死于这种药的手上。
徐姐当时便一口否定说:“不行,孩子不能流掉,反正暂时我不会流掉的。”
我看到徐姐一口回绝,便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打算流掉这个孩子,做母亲的都是这样,宁愿赔上自己,也不愿赔上自己的孩子。
尽管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机。
我并不想劝她什么,因为这样的事情我给不了她意见,替她做不了主,一边是自由与危险,一边是安全与囚禁。
如果是我,我必定会选择自由,这或许是我们每个人心内所想的事情,所以我一般不会劝别人去放弃。
我便鼓励徐姐说:“行啊,看你啊,不过你行事要小心,我这边也尽快找药。”
徐姐听到我这样说,终于松了口气,她说:“这段时间我会密切去打听药的事情。”
我们两个人聊了很久,徐姐因为还要去会所上班,所以并不能待多久,和我再次说了几句话后,便和我告了别,匆匆离去。
看着她身影消失后,我便坐在那里继续喝着手中的茶,喝完后,便买完单,提着包朝前行走,可走了两步,一些片段忽然在脑海内像光一样闪过,只是一秒,我心下一凉,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了上来,直冲脑顶。
就在此时,我包内的手机忽然剧烈震动着,我不慌不忙的从包内拿了出来,刚喂了一声,电话内便传来沈柏腾的声音,他说:“你现在在哪里。”
他语气并不是特别好,并且隔着手机都能够感觉到他话内的寒冷。
我说:“什么事?”
沈柏腾说:“你过来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