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平时看上去宅心仁厚,不管是沈家的仆人或是路边一个乞丐,大太太始终都能够用这幅假面去横扫人心,所以,她这张假面给她获利到沈廷的尊重与信任,收到的是沈家上上下下的人心,如果不是因为那碗醒酒汤,我差点也要以为,这个在生活上处处照顾我的大太太,是个好人了。
面对她另一副面孔,我丝毫不害怕,继续淡笑说:“我不能耐你何,像我们这种身份,在沈家无立足之根本,我确实同样没有资格来和您说这些话,可大太太似乎是忘记了。”
我指着这张脸,笑着说:“我这张脸,我身上所流传的血液,就足够获取沈廷所有宠爱,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男人的宠爱,说到底,再厉害,再有立足根本,在另一个人面前,只要对一个男人随便一句话,便会动摇她的根基,她的信誉,她用了几十年所堆砌起来的努力。”
我这些话,就像一根带毒的箭,直插她心脏做深处,这也是她最为惧怕我的地方,因为他们永远都在和一个叫江姵蓉的女人斗,可这个女人身上的东西却有幸被我所继承,这就相当于是一种特权,这种特权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
大太太脸色有些难看了,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恢复了那副伪装,她笑着说:“你在威胁我?”
我说:“不,我是在提醒您。”
大太太问:“你想怎么样。”
我说:“我不想怎么样,我只希望今后我与大太太能够井水不犯河水,我和榕惠蓉蓝都不一样,他们已经习惯受您掌控,可我的人生向来喜欢自己拿捏在手中,只希望下次大太太别再有之前那种事情。”
大太太说:“你以为我会怕你?”
我低笑说:“我没有说您怕我,我只是和您谈条件。”
大太太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说:“最多往后的生活中,会与大太太有过多的摩擦而已。”
大太太往沙发上一靠,冷笑一声说:“没有儿子,没有沈家的股份,只是凭着一张脸来到沈家,凭着一个男人对你母亲的情谊,你以为你走得长远吗?”大太太说:“你去算算,老爷今年七十岁,算长一点,活也活不过二十年,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他人一没,就什么也没有,你以后该怎么凭着你这张脸立足在沈家?”
她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什么,她笑着回了一句:“对了,还有沈柏腾,他应该不会不管你吧?”
大太太脸上带着试探的意思,我笑着说:“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就怎么走,毕竟大太太年纪也不小了,也不可能看得太长远,就不劳您为这些事情费心。”
我这句话完毕,大太太脸色便有些发白和发青,只不过是她将情绪压了下去,她过了好久,重新绽开慈眉善目的微笑说:看来,是个口齿伶俐又张狂的丫头。”
我笑着说:“过奖。”
等沈廷从检查室出来后,我和大太太正以一副情同姐妹的模样,对坐愉快交谈着,丝毫没有之前怒气嚣张的模样,我最先从沙发上起身去扶门口的沈廷进房,他看了我和蓉鑫两眼,似是随意问了我们一句聊什么,大太太同样起身,和我将沈廷一起扶在床上躺好,她笑着说:“聊一些有趣的事情。”
沈廷在床上躺好后,他对于我们的谈话似乎是充满兴趣,笑着对大太太说:“竟然是这样说来听听,我听听看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大太太为沈柏腾盖好被子,说:“只不过是女人家的一些事情,老爷不适合听。”
沈廷听了哈哈大笑出来说:“竟然还有我不能听的?”
我在一旁答复说:“是啊,肯定不能听,这是我和大太太之间的秘密。”
沈廷笑得越发开心,便有些庆幸的说:“看到你们这么融洽的相处我也就放心了,梁笙的性格比榕惠好,以后蓉鑫你就要帮我多多照顾她了。”
他又看向我说:“大太太是个很好的人,梁笙你别对她有偏见,好好和她相处。”
我笑着说:“您别胡说八道了,我哪里会对大太太有偏见,我们两人好着呢。”
沈廷见我这得意的模样,笑得越发开心,这场戏我们两人都演得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