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驰家别墅,因为钱先生你之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们。”
驰思晗慢慢的站了起来,眼中冰寒一片:“那两个黑衣男子的事情。”
而在他们离开医院的时候,一个穿着黑色杰克衫带着帽子的男人从角落缓缓走出来。
她看了一眼检验科,嘴角微微翘起。
……
驰家灯火辉煌,无人入睡,而海悦别墅却一片阴冷。
唐亦洲瘫坐在沙发上,领带随意扯开,发丝凌乱,茶几上的酒杯东倒西歪,显然刚刚喝了酒。
想起钱米那双冷漠疏离的眼神,他心中一阵阵钻心的疼。
越想头越疼,本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要等董事会的命令下来,他就可以带着钱米和孩子彻底离开A市,离开这个让她难过地方。
等老天爷永远要跟他开玩笑,短短几天,钱米对自己的态度又回到了原点。
冷漠,疏离,甚至不让接近。
还有她对驰思晗的态度?
唐亦洲只觉得钱米是一个千年难题,比他在商场上遇到的任何重大挫折和艰难还要难以处理,无从下手。
越想头越疼,他索性倒了一杯酒,想用酒精麻痹一下神经。
正直起身子,门铃响了起来,黑眸蓦地亮了起来。
他几乎是踉跄这奔跑过去开门:“钱米……爷爷,是您。”
黑眸期待的火苗熄灭,他也没法强颜欢笑:“您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唐丰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冷哼一声直接擦过他走了进去。
唐亦洲抿了抿唇,将门关上,跟了上去。
“为了一个女人,你现在还真是出息了!”唐丰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茶几,脸色很难看。
“爷爷,您是来通知我董事会的事情吗?”他垂着眼眸问道。
“呵……”唐丰冷笑,“为了一个女人,你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从总裁位置上下来。”
他现在完全没有心思跟爷爷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坐下,冷着一张脸。
唐丰看他这个态度,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吗,虎目闪了闪,他说道。
“你为了一个女人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她不要集团,那她有用相同的态度对你吗?”
这话简直就是一个暴击,唐亦洲全身颤了一下,头抬起,眼中血丝布满。
“没有是吧。”
他继续补刀:“我们是商场中人,说白了就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就是利益,用最小的投资获得最大的利益报酬,而你现在,是在倒贴。”
呵呵,倒贴?
就是倒贴,他也心甘情愿。
“爷爷,您不用刺激我,我不会用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去面对钱米。”
他看向唐丰,眼神锐利而又坚定:“她是无价的。”
“真是执迷不悟。”
唐丰无不失望,但失望归失望,他只有这么一个孙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
他敛眸沉默了片刻,随后问道:“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钱丫头被驰思晗绑走,结果反过来替她求情,现在甚至就呆在驰家,门都不出。”
闻言,唐亦洲震惊的抬起头。
“您怎么知道这件……”问到一半,他直接闭上嘴巴。
心里头苦笑了一下,对啊,只要他想知道想做的事情,有什么会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也被钱米弄糊涂了,明明应该是敌对关系,她却反过来帮助敌人。
不仅如此,还对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不清楚,我可以让你清楚。”唐丰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张资料,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你自己看。”
唐亦洲狐疑的看了一眼他,目光定格在纸上面,看到上面两个名字之后,俊脸倏然沉了下来。
大掌一扫,直接将纸张拿了过来,先是一目十行的扫了一遍,当看到结果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手控制不住的在发抖。
纸张落地,他呵呵笑了一声:“爷爷,您没必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唐丰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淡淡的抬了抬眼皮,说到:“你觉得我会跟你开玩笑?”
“这份资料是我手底下的人去医院拿来的,并且当时驰思晗和钱丫头都在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唐亦洲下意识的提高了音量,仿佛这样子底气就会强一些:“那女人是驰鸣的孙女,而钱米是孤儿,她是孤儿。”
一个是千金大小姐,一个是孤儿,她们怎么会有血缘关系,这简直太可笑了。
唐丰淡淡然的补刀:“如果不是的话,她们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不是的话,钱丫头为什么要拼命护着绑了自己的人,这不是说不过去吗?”
唐亦洲没法接受。
“爷爷,我不信。”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我要亲自去问她。”
唐丰没有阻止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任凭他甩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