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亦洲,我跟你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身份的悬殊,我到现在终于明白门当户对的重要性了,你爷爷说的对,我永远不能跟你并肩而立。”
“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唐亦洲浓眉皱起。
不知道,她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
“戒指已经被我丢了,而且你跟宁薇才是最配的,反正我也不是一个好老婆,你跟我离婚也没损失。”
她低着头嘀嘀咕咕,手指搅着衣服的一角,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因为别的。
“怎么没损失。”良久之后,头顶响起一道低低沉沉的声音。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
“你把我这里都带走了,如果你不要我了,那你就是切切实实的小偷了,偷了我的一切,还拍拍屁股走人。”
像是无奈自嘲一般,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口。
钱米盯着他的手,一动不动。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你吃的死死的。”无奈一笑,“但我这辈子注定落在你手上了。”
她猛然退了一步,男人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俯身,一个温柔而又充满柔情的吻落在她微凉的唇瓣上。
浅尝辄止,一触就离开。
这个吻,带着试探,也带着一种温柔的疼惜。
唐亦洲缓缓抬起头,眸中流淌着潋滟波光:“老婆,你不能撩了我,又把我扔在一边,否则我这辈子注定要当光棍了。”
哈?
见钱米呆头呆脑,他郑重其事的说到。
“如果你跟我离婚,那我这辈子只能当光棍了,因为除了你,我不会再娶另一个女人。”
什么叫撩了她又不管了?这话从哪里说起。
像是逃避一般,她退开一步,轻轻咳了一下:“我的行李在哪里?”
见状,唐亦洲眉眼的旖旎全部散开,俊脸立马就变得阴沉无比。
他都厚着脸皮说了这么多了,这女人难道一点点感动都没有吗,她的心是铁打的吗?
钱米看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心里叹了一口气。
“你还想要走?”
“没,我今晚就住在这里了,我总要洗澡换洗的衣服。”她白了男人一眼。
“你肯为了我留下来了?”唐亦洲心中难掩激动。
“不是,我是为了毛毛,你不是说明天把毛毛带回来吗。”她目光炯炯的盯着对方。
刚刚所有的热情和感动,全部被这一桶冰凉的水浇了一个彻底寒,那张俊脸冷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也不回答,直接踏着火花闪电离开。
“不告诉就不告诉,我自己不会找啊。”
对着他的背影骂了一句,钱米蹲下来摸了摸泡沫的脑袋,“乖,泡沫。”
钱米最终在卧室看到了自己的行李。
不过已经不是完整的了。
看着空空的行李箱子,她怒气冲冲的拍开书房的门:“你把行李箱的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某女火冒三丈。
唐亦洲正在看文件,闻言懒洋洋的抬了抬头:“你刚刚不是说要自己找吗?”
“你……”对这家伙比了一个手势,她猛的关上门,声音打的跟你打雷一样。
唐亦洲紧紧的盯着关上的门,放下文件,长指揉了揉额头。
这女人,刚刚是不是对他竖了一个不雅的手势了。
还真是能耐啊。
钱米找了半天,终于在衣帽间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看着被故意放在一起的男女的衣服,她抽了抽嘴角。
要不要这么幼稚。
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扯下来,随意放到一边,随便捡了一件衣服就去浴室洗澡。
等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走到衣帽间一看,那些原本被自己扔在一旁的衣服又整整齐齐的规整到衣架上,甚至跟他的衣服挨的更紧了。
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她正要上前将衣服扯下来,结果看到贴在一旁的字条。
撕下来一看,上面写着:请别这么幼稚好吗。
怒!
到底是谁幼稚来的!
将字条撕了一个稀巴烂,默了还不解气,扔在地上踩了几下,终于解气。
用电吹风给自己吹了一个头发,她看唐亦洲还在书房,便自顾自的找房间准备睡觉。
就一个晚上而已,明天见了毛毛她就回酒店,然后在想办法跟这家伙怎么协商一些离婚的事情。
要速战速决。
将头发随意扎起来,她走到一间客房,结果扭动了一下门把,发现门被锁住了。
这栋小别墅除了一间主卧室之外,就只有三间客房和书房了,可是连连看了三间客房,每一间都被锁的紧紧的。
很好,非常好,这个唐亦洲,敢情都在等着她呢。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除了主卧室和书房,所有房间的门都被无情的锁上了,唐亦洲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她会不知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自己被这只腹黑狼给吃的死死的。
不睡房间又如何,楼下的沙发大的很。
气急败坏的走到主卧室,从衣柜中拿出一条薄被,拎着枕头就要出去。
结果刚走几步,一道高山一样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钱米抬头,牙齿磨着:“让一让。”
男人施施然的微笑,没有半点想要让开的意愿:“恩,你拿着我的被子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