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兰年十月初六,曹操决意征伐吕布,亲率大军东征徐州对于曹操讨伐吕布的行为,许都方面的意见并不统一。许多人都认为,刘表、张绣尚未消灭,曹操如果率部远袭吕布,许都必定会出现危机。不过也有人认为,此时是诗伐吕布的最好机会。
尚书苟攸说:“刘表张绣,新近受创,不敢有所举动。
吕布骁勇,又与袁术相勾结。若任由其纵横淮水湮水之间,时间越久影响越大。如今趁他刚与朝廷决裂,军心不定。大军此时出击,可将吕布一举击破。更何况,主公有海西可为内应。海西今年屯田丰收,更收拢三万海民,人口愈众。其在海西牵制,可助主公一臂之力。
对于海西丰收的事情,曹操也有所耳闻。
海西的发展,说实话出乎曹操的预料。原本想命邓稷扎根海西,却不想海西已成为东海畔一颗璀璨明珠。百万解粮草,可以让曹操征伐徐州无后顾之忧,甚至不需要去担心粮草运输。行军打仗,最头疼的就是粮道的安全。距离越远,粮道就越不安稳。海西的出现,无疑使曹操有了稳定的粮道。有充足粮草的供应,曹操消灭吕布的决心,也就越发坚定起来。
苟攸的分析,正合了曹操的心意。
于是他果断下令出击,命稗将军徐晃自泰山郡出击,命夏侯慎从杨山出击,命刘备攻伐沛国。三路大军齐发直逼彭城。战事在一开始,也进行的很顺利,徐晃在泰山郡降吕布部将赵庶李邹两人后,打开了泰山郡大门,一路横扫,马不停蹄直逼彭城并击溃盛霸所部。
一时旬,徐州风声鹤唳!
看着空荡荡的下那军大营,曹朋越发判定,曹操出兵了……”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么陈宫曹性在战局如此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怎可能匆匆忙忙的撤兵?
之前的攻击不过是掩人耳目。
营中一座座尚冒着炊烟的火灶,已说明了一切。
夏侯兰一脸羞愧之色,走到曹朋的跟前“公子,未料得下郊狗撤退的竟然如此迅过…………”
想之前曹朋要追击,夏侯兰等人纷纷阻拦,唯有邓范表示了赞成。
此时,一众人一个个都低着头。
曹朋忽然一笑,“诸君,何故垂头丧气?”
夏侯兰等人抬起头,疑惑不解。
曹朋笑道:“我们赢了对不对?不管下郊狗是什么原因撤走,我们打赢了!曲阳保住了……”
是啊,我们赢了!
既然赢了,又何必垂头丧气?
曹朋道:“立刻通报城内,让大家高兴一下。
不过,下郊人马匆匆撤走,还耍出了这么一手金蝉脱壳之计。他们越是如此故弄玄虚,就越是说明他们急于撤离。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尽快和甘宁取得联系,并以率部追击。
不可以跟的太紧,那势必会遭受他们的还击。
也不可以放的太远保持对下郊军的压力,而后一鼓作气将其击溃……”诸君,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其实,曹朋也知道。
仗打到了这个地步,士卒们已经很疲惫了。
不仅是士兵疲惫,包括周仓潘璋等人,也处于疲惫的状态之中。
而且,追击战靠的是一个速度。而曹朋想要追击曹性陈宫,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马匹。
徒步追击,势必令士卒更加辛苦。
但事到如今,曹朋已经没有其他选择“潘樟等人闻听,一个个跃跃欲试。旋即,曹朋将三百兵卒分配下去,夏侯兰周仓,潘璋邓范四人各苹五十人,而曹朋亲率百人,带上一顿干粮,即刻追击下邳人马。同时,又命王旭火速与甘宁邓芝联系,命甘宁邓芝两人进行追袭。甘宁邓芝手中的兵马也不会太多,但好在他们全都是骑兵。加之曲阳两日廖战,甘宁和邸芝并没有参与其中,属于生力军……”
他二人追击,可以最大可能的对下郊军造成伤害。
没错,貉蝉对曹朋有恩义。
曹朋并没有忘怀!
但恩义归恩义,如果吕布不主动来挑衅,曹朋绝对不会这样穷追猛打。
不管曹操是否出兵,曹朋都必须要最大可能的打痛吕布。唯有将吕布打疼了,海西才有可能获得安宁;另一方面,唯有显赫的战绩,才可以令陈登正视自己,而不是被当成一枚弃子。
所以,于公于私,曹朋都要追击,也必须追击……”
离开下邳的时候,陈宫也许没有想到,一场在他看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战斗,最终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收场。
当曹性指挥人马佯攻曲阳的时候,陈宫已率部离开曲阳。
吕吉一脸不快之色,一路上没有和陈宫有过一句交谈。也难怪,昨天被陈宫忽悠了一把,原本以为自己会先登曲阳,不成想被陈宫一个乾坤大挪移,活生生受了一次欺骗。也幸好陈宫没有破城,否则吕吉心里面会更不舒服。但即便是这样子,他也威受到了陈宫对他的态度。
原来,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好!
一直以来,吕吉都认为陈宫会支持他……”
可现在看来,陈宫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此前所表现出来的种种尊敬,不过是一种虚幻的表象而已。也许在陈宫的眼中,吕吉就是一个小丑,在下邳上蹿下跳,看上去很可笑吧。
一路上吕吉都很沉默。
他在考虑自己的未来,也许继续留在下郏,并不是一华好的选择。
下郊军撤离曲阳后,一路垂头丧气。陈宫虽然知道,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抵达下相之后再做调整。
毕竟,他现在要先赶回下相。
曹性在曲阳城外佯攻结束,使出了一招金蝉脱壳,顺利撤出曲阳战场。
留下来断后的兵马,大都以骑军为主。所以曹性很快便赶上了大队人马,一路向下相急行。
“军师可曾派人前往徐县?”
“撤离曲阳时,我已命人往徐县通知文远,并命他迅速回撤。
想必咱们抵达下相时文远就可以得到消息,最迟后日凌晨,便可以带领兵马返回下相吧。”
曹性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若文远返回,则陈元龙不足虑。”
陈宫微微一笑,目光则有意无意般,朝吕吉扫了一眼。
”叔龙,盯着子善。”
”子善?”
”那孩子好像有些不太正常。”
陈宫毕竟是陈宫,即便是在撤退的路上,也不会放松警惕。
吕吉的沉默,让陈宫感到了一丝异常。如果吕吉大喊大叫,甚至对陈宫破口大骂,他说不定还不会在意。偏偏这沉默,使得陈宫有一种异样感受:这孩子,莫不是怀了不一样的心思?
换做陈宫,如果似吕吉那样被摆了一道的话,也会感到愤怒。
不过,愤怒又能如何?
陈宫才不会把吕吉看在眼中,更不会在意他那点小小的愤怒。只不过,吕吉的沉默,让他有些担忧。仔细回想,自己在曲阳是不是有些过分呢?毕竟吕吉在名义上,是吕布的儿子。
但转念一想,陈宫旋即把那点愧疚抛在脑后。
过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