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您还真是多事,本是无情物,何处惹风流。晚辈只怕自己不经意间伤害到她们。”楚皓天喟然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
古剑魂还想说什么,这时,店小二领着一位大夫走进房间,“客官,大夫请到了。”
大夫是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外表儒雅,肩上挎着一只药箱,八字须,眼睛有几分深邃的黝黑。
楚皓天忙道:“大夫,请进,请你为我这位朋友医治吧!”
大夫点点头,走到床边,端坐在一张凳子上,给沈婉月把了把脉,站起身,“这位小哥不用担心,这位姑娘只是染了些风寒,容我给它开一剂祛风寒的药,不消几ri,便可痊愈。”
楚皓天脸se露出笑容,忙行了一个抱拳礼,“那就有劳大夫了。”
“不必客气,救死扶伤,乃是我辈医生的天职。待会,你让店小二随我一同去医馆取药即可。”大夫坐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药方子,递给了楚皓天。
楚皓天接过药方,然后说道:“大夫,我还有一位朋友,也是染病在床,烦请大夫给予诊治。”
“请小哥带路。”楚皓天便带着大夫去到柳茹艳房间。
冷羽房间内,她望着窗外,窗外腊梅吐香,馨香扑鼻,她深深呼吸着那阵阵幽香,微微闭上眼睛,她又想起了当年在风雪剑阁,与楚皓天初次相遇在梧桐之下的场景。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皓天,对不起,我走了。你说,若是前方是坟墓,你走,我留,呵呵,现在是我走,你留,造化弄人。”冷羽感到自己的病情ri益加重,现在虽然每天看着楚皓天,但是,他却像是对自己视而不见,可能他已经将自己放下了吧。那也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她打定主意,回转身,找来笔墨,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绣着一只羽毛的丝巾,挥笔写下:“几番天涯几重聚,万水千山涉过,紫苑素手折柳韵,一场天涯无算,香闺静,斜月魂。魇梦惊魂突还,伸手衾冷榻空,空悲忆,旧时儿女情话,指犹留香,yin影重魅,羽绝笔。”
然后,她将这一方丝巾用墨盒压在桌子上,提起自己的包袱,手中持着长剑,长叹一声,默默地道一声:“皓天,若是来世有缘,我们再见。”
第二天一早,沈婉月、柳茹艳两人服过药之后,都已然逐渐康复,楚皓天、古剑魂两人坐在楼上的一张桌子边饮酒。
“哈哈……好酒,这绍兴女儿红,还真是够劲,老夫已经二十年没喝这么香醇的酒了,来来……皓天,干!”古剑魂端起酒碗与楚皓天的酒碗“砰”碰在一起,两人仰头,便一饮而尽。
楚皓天亦是感叹道:“女儿红,真不愧是酒中极品,不过,相较于洛阳牡丹酿,却又是别有一番风味。”
“洛阳牡丹酿?”古剑魂本也是一个酒徒,听得美酒佳酿,当然是心驰神往。
楚皓天想起了牡丹酿,想起了牡丹,端着酒碗,茫然若失,“呵呵,是呀,牡丹酿,但不知牡丹……来来,前辈,晚辈敬你一碗。”又是一碗酒下肚。
“不好了,皓天。”这时,潇湘面se慌张,手里拿着一张白丝巾疾步走了出来,“不好了,冷羽姐姐走了。”
楚皓天闻言大惊,霍然站起身,望着潇湘,问道:“潇湘,到底怎么回事?”
潇湘已经来到桌子边,将那白se丝巾递给楚皓天,“喏,你自己看吧!”
楚皓天接过白丝巾,一支白se的羽毛映入眼帘,望着那熟悉的字迹,“几番天涯几重聚,万水千山涉过,紫苑素手折柳韵,一场天涯无算,香闺静,斜月魂。魇梦惊魂突还,伸手衾冷榻空,空悲忆,旧时儿女情话,指犹留香,yin影重魅,羽绝笔。这……”
古剑魂亦是眉宇一闪,疑惑地问:“冷羽可是昨天那位白se衣衫的姑娘?”
楚皓天点点头,“她为何不声不响地不辞而别呢?”
古剑魂沉思片刻,方才说道:“若是这样,那估计情况有点糟糕,那位冷羽姑娘,脸se不太好,有点像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楚皓天与潇湘不敢相信地异口同声问道。
古剑魂叹了一口气,“唉,都怪我昨晚喝酒过头,本来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她中毒之深,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
楚皓天惊讶万分,“她怎么会中毒?这不一直都好好的么?”
古剑魂叹道:“你看她写下的这段词赋,紫苑素手折柳韵,一场天涯无算,香闺静,斜月魂。想必是早已经知道自己有疾在身,她这番离去,却又是依依难舍,但又不得不离开。”
正说话间,店小二走上楼来,躬身道:“客官,楼下有一位大爷找您。”
“呃?他有说是什么人吗?”楚皓天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