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北,我比你更明白第七议会的凶险,不过我可从未说过,立刻就让寇楠接?没错……正如你说的,寇楠在我眼里同样什么都不是,但是,我愿意相信你寇云北的儿子不是个孬种!!”
“你……以及我,都要给他时间,给他转变、发展的空间,假以时日,我相信他的成就不会比你差。”至今为止,端木夫人所夸奖过的人,基本上在个位数,可今天,在这个‘个位数’的数值中,又添上了‘一’,属于寇楠的一个‘一’。
阵阵苦笑在端木花青话语落下之后响起,说实话,寇云北已然被端木花青的话语所动摇,可是……
“璞玉……就是赌石,正如你说的,可能那浑小子日后会让我刮目相,但也可能他的所作所为会让我更加失望;赌石可是世界上最刺激的一项赌博活动,因为它没有技术可言,全凭运气……而拿我们寇家的未来去赌那浑小子的未来,这是一场豪赌,一场失败就毫无翻身之力的豪赌,我知道……意外可能会发生,这块石头中切出来的可能是和氏璧,但是……我赌不起,更加输不起,我寇云北奋斗了一辈子所获得的东西,来之不易,我需要守护它,它的存在不仅仅意味着我们寇家的存亡,更代表着整个华夏的强弱,我宁可放任他不管,也不会同意这一场豪赌的。”
东南亚第一军工集团,它供给着整个华夏,甚至是整个亚洲的军火武器,如若这其中有了闪失,那么正如寇云北所说,后果不堪设想,他赌不起,因为这是拿一个国家,一个大洲的命运做赌注。
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连线,一个个深水炸弹将寇云北炸得有些不知所措,而他也忘记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
端木花青身为端木家的幕后巨手,甚至也是第七议会中重量级议员之一,她并不是一个亡命者,更加没有赌徒的心理,因为想要维持一个庞然大物延续百年千年,那只有一个真理——小心驶得万年船。
真正的超然势力,它们固若金汤,毫无弱点,但只要出现一次疏忽,哪怕是一次很小很小的意外,那么所掀起的连锁反应以及后果,都是难以预料的,虽说寇家的事在某种意义上和她‘端木夫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过要知道……唇亡齿寒并非是一个典故,它无时无刻的以各种形态发生在这个世界之上。
作为同为第七议会代表的寇家,如果他们出现了意外,那么也就意味着端木家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助臂、盟友,这其中所包含的寓意,显而易见的恐怖,所以……端木花青既然说出如此‘无理取闹’的提议,那么她自然是经过了百般思考,千思熟虑之后,才得出的。
不过很显然的是,寇云北已然失去了理智,他被他自己的种种设想给吓住了。
事到如今,二人的对话已然陷入了僵局,没有答案,更加没有突破这个桎梏的突破口,那么如此所意味的便是挂机。
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寇云北了手中即将燃尽的雪茄,这才苦涩的发觉,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一天的吸烟量也不过半支雪茄而已,可今天……就是这么一个小时,便等于整整两天的吸烟量了。
深吸一口气,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之中,这才准备与端木花青结束这段并不算愉快的对话……可话到嘴边,电话的那一头却又一次不安分的传出了声音。
“云北……我想,你将事情的太过严重了一些,不过……就算以你的理解,这将是一场豪赌,那么如果我告诉你,这一场豪赌的胜算在百分之七十以上,并且有投机取巧可寻,你会给我一个,我所想听到的答案么?”淡淡的笑声回荡而起,至始至终,端木花青的声音没有激昂,没有低落,只是平静若如止水,全然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
“胜算?花青小姐,你所说的胜算是什么?难不成是算命先生的一句‘本命年,你要发’吗?”寇云北啼笑皆非的声音中略带嘲讽,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在意互相的嘲笑,这也是为何,就算事到如今,话到这个份上,寇云北依旧轻言细语的与端木花青笑谈着。
“呵……去国安特别行动组好好查查那个男人的资料吧,他的越南一行可谓是丰富多彩……而寇楠这块璞玉的发掘者,也将会是这个男人,无论你是否同意寇楠进入第七议会,不过我希望……你给孩子一点时间,一点让他真正崛起,展现价值的时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哦……对了,别忘了那个男人的名字,我可不想等一会我被你的电话吵醒——他叫沈鹏,也将会是个让你毛骨悚然,却又暗暗称奇的神秘人。”
话音落下,甚至最后一个字节寇云北也只是堪堪听到半个音节,电话便硬生生的挂断了!
若说端木花青不生气,那肯定是假的,任何一个女人的心胸都不会开阔到废话了一个小时而对方依旧无动于衷的嘲笑自己,对此……书桌前的男人,茫然的了已然挂断的电话,苦笑一声,摇着头这便准备去将他还未完成的睡眠继续下去……可身子刚刚站起,目光却又忍不住停留在了桌面的电脑上……
“沈鹏?神秘人?越南大震动?!”口中暗暗叨念着,他既有些不相信,却又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矛盾心理。
说罢……寇云北终是再次坐在了柔软的老板椅上,双手飞速的敲打起电脑键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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