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间小民,讯息闭塞,这也导致他们的想法过于单纯,若是换做越南城市里的人听到沈鹏的话之后,他们当然可以肯定,以沈鹏的能力,办理出国手续,甚至是移民,那都跟玩一样,至于人生地不熟……就算在越南,去到新的地方,那还不是一样的?
林妮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想说的话来。
“哦,这样啊!那……你那几个越南朋友是在什么地方的?做什么的?!”
面对如此直接,如此不懂得什么是冒昧的话语,就连阮妙玄这丫头都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沈鹏虽然忍俊不禁,可那份哭笑不得,却压抑的非常完美,掐灭了香烟,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在华夏认识的,所以他们叫我过来转一转。”
沈鹏的话让阮父与林妮顿时失落几分,阮妙玄见此一幕,也甚是无奈,她的小手钻入沈鹏的大手中轻轻的挠了挠,这便说道:“我们先回房休息了,嫂子……你跟我哥说,我们还要呆好久呢,喝酒不急于一时的。”
“嗯……好,你们快休息吧,还缺什么就来叫我,我给你们准备。”事到如此,着实也说不下去了,在阮妙玄的带领下,两人进入了隔壁的房间,紧闭房门,点燃了煤油灯。
微风透过窗口,吹入房中,灯芯骤然闪烁,屋内的光亮更是一闪一闪。
昏暗,但足以到眼前的事物,虽然太过原始了一些,但是这也无不是一种境界。
阮妙玄褪去了裙装,只剩内衣***,钻入了被窝,而沈鹏……从一边的行李堆中取出一支红酒,打开,斟满,褪去衣衫,坐在床上慢慢品味。
“沈鹏……你明白爸爸和嫂子的意思吧?”沉默了许久,阮妙玄终归是忍不住开了口。
阮耀玄……阮妙玄的亲哥哥,若说不想他也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来,那肯定是假的;还是那句话,既然有条件,那自当要好好珍惜。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明白?”沈鹏当然明白阮父与林妮的意思……话语间,笑容处,沈鹏的脸上还隐藏着些许无奈。
听到沈鹏的这话,阮妙玄坐起身子,抢过沈鹏手中的红酒,一口干尽,将杯子放到一边,这便与沈鹏面对面相视:“那妙玄怎么感觉,沈鹏不愿意帮哥哥和嫂子呢?”阮妙玄……这是,生气了!
一个成天笑容满面,只会委屈的小天使,此时生气了。
沈鹏眼见阮妙玄脸色涨红的模样,心中的怜爱之意更甚几分,抬起手,轻轻的搂住了丫头的纤腰,让她的身子更加靠近自己几分。
“那你认为,如果我在咱爸和咱嫂子面前说,我朋友是雇佣兵头目,杀人不眨眼,嗜血变态,动不动就要取人性命,你认为咱爸和咱嫂子今晚还睡得着吗?亦或是……他们会让你跟在我的身边吗?”
“这……”沈鹏话点醒了阮妙玄,回忆起她七哥那血腥的杀人手段,以及背景……那真是血淋淋的不堪入目,正如沈鹏所说,若是沈鹏刚才将实话都说了出来,那……后果,真有些不堪设想了。
“所以……现在决定权在你手上!”说着话,沈鹏本想喝一口酒水,可了床头的杯子,已然空无一物,这也只能作罢。
“决定权?在妙玄手上?!”阮妙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刚才错怪了沈鹏,现在可是怀揣着一份内疚与忐忑呢,以至于,最基本的逻辑思维都无法进行运算。
“我想,带他们去华夏,肯定是不现实的,我是可以办到,但是他们绝对舍不得离开故土……所以,若想要帮他们改变生命轨迹,也只有在越南找事做!我在越南的朋友,你也知道,只有一个阿七,阿七绝然不会有什么安生的工作可以介绍,跟着阿七做事,那只有前一天活着,后一天入土的工作,所以……决定权在你与你哥的手上,他要是愿意搏一搏,那我自然会帮他引见阿七,跟在阿七的身边,虽然有危险,但危险绝对比其他的雇佣兵安全的多……当然,我还想到了另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那就是,我给他一笔钱,他是去波来古安稳的生活也好,用我给他的钱做一番事业也好,一切都随他!”
前者,生命危悬。
后者,安安稳稳。
但是这话说到如此份上,阮妙玄肯定清楚,前后二者的利弊关系。
跟着七哥做事,虽然危险,并且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但是若是混出头来,那在越南,绝对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若是哪天不想做了,完全可以带着丰厚的家产,远赴国外,寻求平安晚年。
至于后者……安稳生活,平安工作,至多至多,也只是让阮耀玄夫妇能在城市里生活一辈子,至于未来……那还要他们的子嗣是否能够飞黄腾达了。
事实上,这选择权并不在阮妙玄的手上,而是在她哥哥阮耀玄的手上,毕竟决定未来大半辈子的选择,还是当事人自己考虑清楚的为妙。
【头疼,有点低烧,大家谅解一下,明天尽量恢复两更,四月一日的承诺雷打不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大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