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莫不是她在做梦么?今日梅君羡怎么一副找茬儿打架的架势?
她就不服气了,反正腰上的伤好的也差不多了,没什么形象地阔步走向门口,作势就要出门好好修理他们。她是不能欺负梅儿比她小,她还修理不了不能对她还手的梅君羡么?
可是,玉花湮这么一出门,不禁就懵了,没人?
刚才和她吵嘴那两个人哪去了?
就算梅君羡身负武功跑了不稀奇,但梅儿可是什么功夫也不会,和她一样,废材一块!
伸手在自己未曾束起的青丝上捋顺了一下,自诩不笨的玉花湮不懂了。
转身出去又进来的工夫,屋子里的光线更灰暗了。刚才还觉得浑身没什么不适的人,此时感到自己的头又有些昏沉,不禁思虑着是该吃药的时候了。
大步向床边走,一心告诉自己得赶紧喝药。谷吟风和酒鬼老头都不在身边,她万一要是昏了,就凭那个医术半瓶子逛游保不齐还比不上她的梅君羡,再加上有些萌呆的梅儿,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想着,不仅是晕眩的感觉袭来,就连许久不再复发的浑身冰寒也随之而来。
跌跌撞撞之间,她眼前的景象已经因光线昏暗,变得更模糊不清了。
她的心“扑通扑通”猛烈地跳动着,这样极速的声音就在耳边,仿佛这跳动的尽头就是死亡。磕磕绊绊地,她的手终于在跌倒的一刹碰到了圆凳的边缘。竭力稳定了自己的身子,唯恐药汁撒了她的命也就白拼了。
只是……
“哗啦——啪!”什么东西洒了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她的意识虽不清楚,圆凳扔扶在手里她还是知道的。
身子忽然一轻,周身都是黑的,难道她要死了?又要死了么?
心里揣着疑惑,她感到了乍暖还寒的意味。刚刚她明明冷得要命,她甚至来不及喊梅儿给她那手炉。
只觉得周身忽然黑了,也暖了。那种温暖伴着沉沉的药香,是她掉进了药碗里不成?她这样自嘲着。
不,随着意识渐渐恢复,她感到贴着自己脸颊的温暖是柔柔的,那上面还染着酒鬼老近日来新给她配的方子的味道,这是她的被子无疑。
那,那她侧脸正贴着的这个带着“扑通扑通”声响的暖墙是啥东西?
头顶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准确地说,是被子掀开以后窜进来的凉风。一道比这风凉快多了的嗓音轻起,“清醒了么?”
她又不傻,正对她说话这主儿,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么说,她正近身贴在伦家的身前?
没清醒!她没清醒!
天下哪有这么“心不想就事成”的好事,一定是在做梦,她当然没清醒!
“天麻。”
闻听这三个字,好吧,她清醒了!果然是酒鬼老头的首席大弟子本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