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吟风的手已经搭上了玉墨的手腕,面上颜色如常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可是,令玉紫砚安心的末了,谷吟风忽然将手插于玉墨的身下,自背部一直滑向颈间后脑。
手最后定住的位置使得谷吟风犯难了,要是眼前小公子有个什么闪失,且不说身畔美人忧心,屋顶那缠人的小师妹就能不依不饶地折磨死他。
“背上的伤倒是不打紧。只是脑后似乎撞得不轻。”
即使再难面对的事情,终是要去面对的,若是一般小伤,他掩饰过去加以治疗也便作罢。可是这伤及脑部的病症可大可小。万一他此时遮掩过去,彼时发作起来,那才是后患无穷。
玉紫砚一听谷吟风的话,不禁就失去了主心骨,膝上一软便要倾身坐在地上,连谷吟风伸手托住她的身子都未曾发觉。嘴里不断地叨念着:“墨儿原先就伤过一次,伤上加伤,这可如何是好?”
闻言,谷吟风微怔,凭他的医术和手段,自是看得出玉墨如若以往受过脑部的伤没有,只是就算是医治的再好,也不可能好到从未受伤一般。
是以,若不是床上的人与其姐玩笑,就是另有隐情。但不论如何,他这个外人说破都是毫无意义的,不禁仰首想要请他师妹“示下”,苦等许久,没有明示与暗示。
……
“残天羡!”玉花湮歇斯底里地吼出她对独断专行之人的不满,寂静的夜里这声音鬼魅嚎叫一般地回荡却无人应答。
被残天羡倒挂着背在背上,一双小手不停地捶打着不理会她意愿人的背部,左右说话是讲不出道理来的,她就打到他愿意和自己讲道理为止。
忽然,天旋地转的一阵腾空、下落周而复始好几回,再被人放下来的时候,玉花湮发觉她已经让残天羡带着送回梅家“梅园”小楼里了。
“残天羡,我哥撞到了头。你没听见么?他本来就失忆了,这么严重的病症,难道你都不能容我等风师兄说完话再回来?”眼见着残天羡抽身要走,玉花湮第一次眼疾手快地双手胡乱扯住他的衣裳,也不管他会不会动怒。
“天快亮了。”出乎玉花湮意料的,残天羡没马上挣脱她的手随即离去,而是垂首看着她,淡淡地陈述一件实事。
由于残天羡背光而立,她看不见他的目光,仰首真挚地凝望着眼前的人,“不论是巧合也好,知晓也罢,哥哥都是为我再次受伤。残天羡,你能明白那种至亲一再为了自己受伤,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看着帮不上忙的心情么?”
“不能。”残天羡绝决地对玉花湮说出这样清冷的话,接下来,一双大手覆在她的手上,这时她才晓得他没有立时挣开她手的原因。
因为她正扯着人家的腰带。
玉花湮对残天羡失望极了,自从认识他以后,她的情感就无法遏制地滋生、萌芽,现在他却生生地掰断了她对他人性希冀枝桠,难道残天羡终究要是他名字一样的冷漠么?
残天羡扒下了她的双手,高大的身影瞬时挡住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我是弃婴,被老头子养大,哪来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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