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又给他到了一杯淡黄透绿的茅根竹蔗水放在手边,另放了一大壶在一边:“你这几日熬夜办公,难免肝火旺盛,喝点竹蔗水降降火吧!”
宁溪放下杯子正想走开,突然被他握住了手掌,君骞煜看着她笑:“多谢!”
另外伸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只觉清甜润喉,宁溪知道他不爱喝甜的,并没有加糖,只有竹蔗原本的清甜与香气,特地用冰镇过的,一杯下去,原本干渴燥热的心肺都被滋润得妥妥帖帖。
“过来。”君骞煜唤她,宁溪本就站在他的身边,手还被他握着,不知还要怎么过去,君骞煜却不耐烦了,手腕一用力便把她拉得坐在他的腿上,“好甜的竹蔗水,你也尝尝。”
宁溪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的气息笼了个严严实实,君骞煜的舌尖飞快地在她的口腔里打了一个转:“怎么样,甜不甜?”
虽然屋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大门敞开,随时都可能有人会进来,吓得宁溪赶紧推开他跳了起来:“你干嘛呀!”这人以前一直以礼相待,还觉得他挺庄重的,没想到只给他开了个头,就开始乐此不疲起来。
君骞煜哈哈大笑:“你先回去准备一下,我们两天之后出发。”
“回京城?”
“不,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天之后,君骞煜把该处理的事情都料理妥当,安排好了回京的队伍,该带回去审理的主犯也都带上,只等第二天天一亮就出发回京城。
宁溪和孟双双等也把自己的行李都收拾好,装上了马车,就等着跟大队伍一起出发了。
夜已深,宁溪吹熄烛火,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听到窗户上“咚”地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用小石子砸在窗棱上,她停了一下,再细听时,这声音又没有了。
宁溪摇摇头,不去管它,继续往床边走,不成想那声音又响了一下,她想如果真的是有人欲行不轨,这小小的窗户也阻挡不住,索性直接走过去把窗户打开,一个蒙面黑衣人突然跳了出来,就站在她的面前。
宁溪一把扯下他蒙面的巾子:“干嘛装神弄鬼的,想吓死人啊!”
君骞煜笑了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就臭美吧!”宁溪嗔道,“这大半夜的,你干嘛呀?”
“跟我走!”君骞煜搂着宁溪的腰就把她拎了出来。
“去哪里啊?”宁溪刚要大叫,被他一把捂住了嘴,只好在他手心里低声问道。
君骞煜只觉得手心里麻麻痒痒的,万分不舍得离开,只把嘴唇靠近她耳边道:“别声张,咱们去找神医。”
宁溪用力把他的手掰了下来,大口喘气道:“可是我的行李都在马车上呢,何况我就这么离开,双双他们会担心的。”
“不用行李,缺什么在路上买,明天会有人跟他们解释的,你放心好了。”说着往上一跃,把宁溪带上了屋顶。
宁溪忍不住问道:“去找神医这事很见不得人吗?”
“没有。”
“那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君骞煜突然压低她的身子,两人伏在屋顶上,不多时,就看见好几批夜行人从他们的前边掠过,往府衙那边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宁溪奇道,她从来都不知道她睡着以后,原来屋顶上是这么热闹的。
君骞煜笑道:“世子爷最近太闲了,我给他添了点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