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双双过来开门,仰起头用鼻孔看人:“人给我们小姐带来了吗?”
“说什么呢?”宁溪担了半天心,乍一见到孟双双居然被她这样对待,真是又气又好笑。
“宁溪是你呀!”孟双双四下看看没人,一把将宁溪拉了进去,关上门,“宁溪你没事吧,为何要叫我们把你弄出来。”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很不安心,总觉得有什么阴谋似的。”
“好好的会有什么阴谋啊?”
安明月走过来:“管他有什么阴谋呢,反正出来了就不要再回去了,来,咱们换身衣裳,好好地赏花去。”
“嗯,你带我到长公主所在的船上去吧!”
“好,你赶紧换衣裳吧!”孟双双把帮宁溪带上来的衣裙拿出来给她换上,正在把她原本包在布巾里的头发重新梳理一番,安明月突然捂着肚子道:“哎呀,糟糕,肚子有点儿疼,要不你们先等一会,我上完茅厕就来。”
孟双双皱着鼻子道:“真是懒人那什么多。”
“好了,别胡说了,你快去快回吧。”宁溪道。
安明月刚出门没多久,就听见门外的走廊上有人在说话:“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幸好我们没去最后面那艘船上吃东西。”
“可不是吗,要不是你拉着我多看了一会儿花,我们现在恐怕都回不来了。”
宁溪忙开门问道:“你们说最后的那一艘船出了什么事?”
门外那位小姐捂着胸口道:“那最后一艘船上连着前边的索桥突然断了,然后也不知怎么回事,船身居然倾斜了,像是要沉的样子呢,那船上的人如今也不知怎么样了,真是吓死人了。”
孟双双吓得一把将宁溪拉了进去,“砰”地关上了门:“原来真的有危险啊,幸好你出来得及时,要不你就在这儿躲着别出去了?”
宁溪一时也慌了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出去才好。”
突然头顶上响起一个阴测测的男声:“如今就算是想要出去也迟了。”
两人尖叫一声,一起抬头望去,只见窗户上面跳下来一个蒙面黑衣人,双手展开一卷画轴,对照着宁溪看了看:“难怪少了一个人,原来躲这儿来了。”
说罢画轴一收,手中利剑“倏”地刺向宁溪,宁溪闭上眼睛簌簌发抖,以为自己将要命丧此处,只听“叮”地一声,一阵凉风从面门前掠过,颤抖着睁开眼,原来是阿林和阿忆赶了过来:“宁姑娘不必害怕!”
宁溪与孟双双抱在一起,缩在房间的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两人与黑衣人缠斗,没一会儿,那黑衣人似乎是自知不敌,跳窗逃走了,阿忆道:“你们留在这儿,我出去看一下。”说罢也跟着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孟双双带着哭腔道:“宁溪,怎么会这样。”
“没事了,别怕。”宁溪拍着她的后背道。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两人一惊,同时道:“安明月!”差点忘了出去上茅厕的安明月还没回来呢!
“阿林,你帮忙出去看看好吗?”宁溪道。
“可是,这里……”阿林有点为难。
“我们会当心的,你快去看看呀!”
“好的,我马上回来!”阿林也跳了出去。
孟双双紧紧拉着宁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走,我们到人多的地方去。”宁溪毅然拉开门,突然愣住了。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朝她们冷冷地一笑:“宁姑娘,别来无恙啊!”
“李少明,你想干什么!”宁溪大声道。
“我想干什么?”李少明亮出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早就看你这条右臂不顺眼了,我今天就是要来毁了它的!”
“你疯了吗?我跟你何怨何仇,你非要这样盯着我不放?”
“何怨何仇?如果不是你,我的品鲜居如何会关门,我李少明又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一无所有的地步?”
“那都是你自作孽!你不要过来啊,伤人是犯法的,你不要轻举妄动。”宁溪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着道。
“哼哼!”李少明冷笑,“你以为你今天还会有机会活着下船吗?七觉教会放过你吗?”
“你,你居然和七觉教勾结!”
“你乖乖地让我废了右臂,或许他们还会饶你一命!”说完大吼一声,双眼血红地朝宁溪扑了过来,手中的匕首直直朝着宁溪的右臂斩了下去。
宁溪原本可以避过,偏偏孟双双就在她的身后,如果她闪开的话,这匕首肯定会直接招呼到孟双双的身上,情急之下,她硬生生地一扭身子,拼着用左侧身子去生生受了他这一刀,随后弯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刀,出手如电,正扎在李少明双腿之间的要害之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