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头闷脑的如意依然没明白赵公公话里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赵公公,轻声道:“您这是要赶我走吗?”
“嗯?”赵公公疑惑的看着如意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紧张有些泛红。
“我不走,我不要离开扇刑司,只要您不让我离开,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就请赵首座收回成命,让我留在扇刑司吧,最起码等到贾副首座安然无恙也行啊。”如意急的都快要哭出来。
赵公公噗嗤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如意的脑袋,笑道:“傻丫头,这可是第一次在老夫面前表现的这么小心翼翼,让老夫很是意外啊,不过老夫还是喜欢你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这两日辛苦追查凶手你还没回家吧,赶紧回家看看你娘,别让她太操心了。”
如意眼睛一亮,用袖子胡乱的擦拭了去快要冒出来的眼里,开心的点了点头:“谢谢。”
……
“首座,她明明已经承认罪行,为何不予以追究,还放虎归山?”司马温和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的光,手指紧紧握成拳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赵首座也这么不明辨是非袒护如意,不知道如意施了什么迷魂咒,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又是为何坚信是如意所为呢?”赵公公坐在太师椅上,花白的眉毛微颤,看着司马的一举一动。
“有司徒亲眼所见是她所为。”
“眼睛看到的可未必度是真实的,究竟是谁的眼力卓然到能站在地面对千丈之高的占卜台上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这般高人光临扇刑司竟连老夫都不知道?是谁看见了,站出来。”
赵公公将端起的茶杯又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茶水跌宕,溅出一滴水落在了桌子上。
顿时,惩戒堂内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声音,所有司徒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司马察觉赵首座动怒,识相的低下头,眼角向在场的司徒扫去,企图寻找刚才说看见如意谋害贾玄的人,终于余光停在了最角落里的一个身影上。
“启禀首座,正是他。”
司马怔了下,顿了半响,才缓缓伸手指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角落里的梁俊。
赵公公没有追究如意的责任这让梁俊很是意外。既然事情脱离了他原先的计划,也只能随机应变了。
他压低了脑袋尽量掩饰着容貌,移步到大厅正中央,不紧不慢道:“启禀赵首座,正是弟子亲眼所见。”
“哦?”
赵公公眉宇微皱了下,顿了顿,淡淡道:“老夫虽已是古稀老人,可这把老骨头硬,耳不聋眼不花,记性也还算不错,我没记错的话扇刑司内共有二百余八名司徒,加上如意和叶明明正好二百一十人,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老夫都能叫的上口,怎么老夫觉得你这么面生,竟连名字也想不起来,来,抬起头来,让老夫瞧瞧。”
梁俊怔了下,犹豫了半响,扑腾跪了下去,企图求饶混过去:“草民知错了,请首座惩罚。”
众人又是一惊,相互嘀咕询问此人是谁,一来二去竟没有一人认识,才知此人是滥竽充数混进扇刑司的,刚才竟然搅和的扇刑司乱成了麻,不由有些气愤。
四寸闻此言抽出长剑指着梁俊,怒喝道:“什么你不是司徒,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假扮司徒闯进了扇刑司内,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