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
四月的江洲天气不冷不热倒是正好,傅临钰却因为发了一场火,额头大汗淋漓的。
他还有些不满,又因为翻墙的缘故被谢家人逮住,这会儿多少也有些心虚。
傅明华的话让他大感丢人的同时又有些火冒三丈,登时跳了脚便道:
“谁叫我来,问了祖母就知道!谢家有什么了不起,既没爵位在身,又无官位,还这样大架子,送了银子还嫌扎手,摆什么架子!”他仰着头冲门外喊了一句,仿佛这样一喊,便能喊到谢家人耳朵里听到似的。
傅明华平静望着他看,直到看得他自己都觉得浑身不大对劲儿了,才放低了些声音:
“本来也是,若是有人送我东西,怕是我欢喜都来不及。”
也不知怎么回事,若傅明华冲他厉声大喝,说不定傅临钰心里还不一定会怕她。
但她这样一声不吭,光用那种让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望着他看,反倒让他有些犯怵了。
“所以你也知道那只是你。远道而来的自然是客,但是谢家并没有宴请你来。”
傅明华平心静气将这话一说完,傅临钰又有些不满了,正要开口,傅明华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既然过继到大房了,便不该再摆出齐姨娘那副样子,以后只会使人笑话的,你声音大撒泼使浑有道理吗?”
傅临钰被她说得脸上热辣辣的,有些要反驳:
“大姐就是瞧不起我庶出的,我也就算了,可是滔表哥也跟我受了一样的待遇。”
傅明华冷冷望着他看,他声音便又更小了些:“路上遇到了你,你还装着不认识,让人把他抓进牢里。”
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几乎有些听不清了。
“长乐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学会了翻墙入室,谢家没拿你当成贼子送官府,便已经够给长乐侯府脸面了。傅家不知怎么教的,教出你这样下作行径。”
她并没有暴跳如雷,可就是这样细声细气的,反倒让傅临钰更是觉得心虚。
“我也是被逼的,若是谢家让我进去,我也不用翻墙了。更何况,我还看到了……”
“是谁逼你的,你指出来。”
傅明华打断了他一直说看到谢氏的话,傅临钰被她这样一说,也是觉得面上无光,指了周围侍候的下人就道:
“就是他们逼我的。”
“怎么逼的你?”
傅明华又问了一句,傅临钰就道:“他们不让我进谢家里去。”
他这话一说出口,傅明华便低头微微一笑,抬了头来望着他看:“所以你就翻墙进去?”
“关你什么事?”傅临钰一下便翻了脸,“你不想帮我就算了,我不想看到你。”
他冷着脸,将头别开了:“我看到了你的母亲,信与不信随便你。”
说着说着,傅临钰又有些暴燥了起来:“谢家这是什么意思?有没有敢与我当面说清楚的?这样躲着不见算怎么回事?还有夫人的事儿也应该说清楚才是!她明明去世了,怎么又会在这里?”
“若不说清楚,我这便回洛阳,跟祖父母将这里的事好好说一遍。”
傅临钰仰了下巴威胁,傅明华便转过头吩咐:“替他收拾行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