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看剑!”
正在定静师太一马当先,凌空跃出的同时,突见几间屋中涌出七人,悄没声的跃过屋顶,四面将她围住。
定静师太喝道:“魔教妖人,鬼鬼祟祟,是何居心?”那七人仍是默不作声。定静师太见站在西首的两人年纪均有五十来岁,脸上肌肉便如僵了一般,不露半分喜怒之色,她吐了一口气,叫道:“好,看剑!”挺剑向西北角上那人胸口刺去。
她身在重围之中,自知这一剑无法当真刺到他,因此剑招之中声势虽猛,却是虚招。却不想对方只是轻轻取出铁牌一拍,便已经将定静师太的攻势化解。
一击不成,定静师太剑锋一转,又朝着另外一人而去。但很快,定静师太的脸色便甚是不佳了。
只因转战数合,定静师太已和七名敌人中的五人交过了手,只觉这五人无一不是好手,若是单打独斗,甚或以一敌二,她决不畏惧,还可占到七八成赢面,但七人齐上,只要稍有破绽空隙,旁人立即补上,她变成只有挨打、绝难还手的局面。
越斗下去,越是心惊:“魔教中有哪些出名人物,十之八九我都早有所闻。他们的武功家数,所用兵刃,我五岳剑派并非不知。但这七人是甚么来头,我却全然猜想不出。料不到魔教近年来势力大张,竟有这许多身分隐秘的高手为其所用。”
堪堪斗到六七十招,定静师太左支右绌,已气喘吁吁,一瞥眼间,却发现此时恒山派众人已经阵型打乱。十余名黑衣人在里面来去纵横,不时有恒山派弟子被对方点倒。
若非对方一个个似乎都有顾忌,并没有真的下杀手。只怕此时的恒山派,早已经要血流成河了。
在恒山派的弟子之中,功力最弱的,要数郑萼、仪琳、秦绢三名年轻弟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处于阵法中心,被严密保护的三人直到现在,还没有被对方所擒。
但看着身旁的师姐们一个个倒下,心急的依琳一个着急,长剑一挺,已是冲出了战圈。
但依琳的长剑尚未来得及靠近对方,但见对方手中单刀一挡。随着一股雄厚的内力涌出,将依琳震得长剑不稳,之后刀光一闪,已然袭到了依琳身前。
“依琳,小……”
一旁的秦娟话音尚未说完,忽然眼前一道呼啸的白光闪过,下一刻,鲜血,那黑衣人的鲜血,已经从对方的咽喉喷涌而出。
“师兄!”
一阵悲切而苍凉的怒吼发出,忽然之间,这些人手中的招式一变。再也不是为了擒住这些恒山派弟子,忽然,只是为了杀戮,为了泄愤,为了报复。
然而,他们手中的招式再快,也绝快不过那一道细小而耀眼的白光。鲜血,杀戮,几乎只有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杀戮的双方便登时倒转了过来。
“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有酒千杯醉,无酒我亦颠,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千杯不倒醉,唯我酒剑仙!”
银色的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天空之中,一手提着酒壶,另外一只手一招。白光划过一道弧线,登时将刚刚逃离定静师太身边的七人咽喉洞穿了七个血洞。
随后那白光飞回,人影在其上一点,几个起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