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面上,孔郝两家的关系不错。
虽然在生意上各凭本事,互有竞争,但实际上,孔郝两家从始至终都站在对立面,两家属于典型的貌合神离。
这次拍卖会,本来郝硕是打好了算盘打算在孔晨竞拍的那块地流拍之后用最低的价格收购回来,压手里做日后的投资。
可没想到孔晨竟然出手了。
顿时,他就想到了用计框了孔晨。
兵不厌诈。
商道更是这样。
可没想到,中突出来个许意,不但打破了他的计划,甚至还严明了那块儿地的未来用途,价值顿时翻了几十倍。
好在,孔晨还是个孩子,当时孔建宇也不在现场,就是孔晨说出去了,孔建宇也最多就是告诫几句。
但这个不速之客,郝硕却记在心里。
如果许意只是能简单的分析出一块儿地皮的好坏,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分析师,但,听说这个小子在学校表现的格外突出。
许意是什么样的人,郝硕并不了解。
但孔晨,他可以算是看着长大的。
从小到大,孔晨是什么样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然而就是这几个月,孔晨却像是变了个人,学习成绩上去了,对做生意也开始感兴趣,不仅如此,而且还听说开始在股市上小试牛刀。
孔晨的朋友多是富二代,那些人有几个真的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特别是在这个年纪,混日子的十之八九。
所以这个影响的人,可想而知是谁了。
比欲善其事,必先利器。
像这样的好刀,就应该为他们所用。
但郝硕也很清楚,如果不能让孔晨疏远许意,就算他让郝赫接近,也不过是徒增对方的反感。
原本那些话是在挑拨不知道实情的孔建宇,却没想到竟被孔建宇四两拨千斤的挑了过去。
郝硕干笑两声不做声。
孔晨对这种企业家之间的勾心斗角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再加上晌午的事,他现在对郝硕恶心到骨子里。
“走吧许意。”
压着心里的厌恶,孔晨拽了许意一把。
像这种商业间的斗争,许意无心插足,更别说郝硕现在这招简直就是比小孩子还要低级的手段。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也亏他想得出来。
“许意,孔晨。”
跟着孔晨远离了郝硕和孔建宇之间的谈话范围,就见王泰带着蔡冬灵走过来。
虽然他们没见几次面。
可大家都是学生,本就没什么复杂的心思,再加上又一起吃过饭,即使不熟但也没了当时第一次见面的生疏。
蔡冬灵是女生,多多少少还带着点羞涩,但也放松许多。
“你们也没回去?”
许意走过去。
“没呢,碰到几个朋友,”王泰大大咧咧的说,边说边看了几眼蔡冬灵,“再者说,你们不也没回去吗?”
“咳咳。”
孔晨干咳两声,似笑非笑的看着蔡冬灵。
蔡冬灵双颊泛红,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许意,你晚上有时间吗?咱们一起去小吃街怎么样?”
“对啊老许老孔,这附近有个特别好棒的小吃街,会展中心离得这么远,大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着也得去逛逛。”王泰打帮腔。
王泰和蔡冬灵同届,比孔晨和许意都大一届。
虽说在朝晖,大家都没什么学长学姐这样的称呼,但王泰自从知道他们的年纪后,也就没再跟着许意叫孔晨哥,而是换了种喜闻乐见的方式。
“我不去了,我爸妈过段时间要去首都,我得早点回家给他们订房,孔哥,要不你和他们去吧。”许意识趣的打了退堂鼓。
“我也今天有事儿,得早点回去。”孔晨也摇头拒绝了。
像这种情况,他们可没兴趣当电灯泡。
见许意和孔晨先后都拒绝,王泰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这样的话,他就能和蔡冬灵单独在夜市相处了。
说不定,还能知道蔡冬灵家的住处。
高中谈恋爱毕竟没有大学那么简单粗-暴,现在王泰心里想的就是一件事:敲定蔡冬灵家的住址。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只要知道蔡冬灵家的住址,还怕搞不定蔡冬灵?
“那……我也不去了。”蔡冬灵犹豫了片刻,支支吾吾的道,“其实我姐夫今天出差,只有我姐姐一人在家,我得去陪她。”
“别介呀,大家好不容易聚一块儿,这儿又怎么远,怎么着也得去转转啊,你说是不是许意?”
听蔡冬灵不去了,王泰顿时急了。
“可是我今天的的确确要给我爸妈订酒店。”
“什么事儿这么着急订房?晚几天订不行吗?帝都房那么多,难不成还能飞了?”
“如果能晚几天订我就不这么着急了。”许意被王泰逗乐了。
奥运会接近,首都的酒店几乎都是爆满,要想住上既便宜又划算的酒店全凭抢,晚几天?那岂不是要一大笔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