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听到三娃出世时,温蒂脑袋一垂,就在晃先生的怀抱里睡着了。弗拉维把温蒂抱了过去,轻轻地往睡袋里塞。依莉莎例行性地亲了亲晃先生,居然主动地钻进了睡袋。而后,晃先生伸了个懒腰,也钻进睡袋里,很快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一直高度紧张的弗拉维,终于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手脚都有些酸麻了。随后,弗拉维往火塘里加了些厚实的干柴,压住火焰,又把房门顶了顶,这才钻入睡袋中,窸窸窣窣地舒展了身体。
屋顶被火光映得通红,棚屋内温暖如春。睡袋下面垫了防潮垫,感觉柔软又舒适……弗拉维却是无法入眠。
晃先生睡觉并不打鼾,呼吸声倒是挺响的。
不知不觉中,弗拉维的呼吸节奏就跟上了晃先生。晃先生的气息却很悠长,弗拉维觉得憋气时,才烦恼地发现了这一点,赶紧恢复了自己的节奏。没过多久,却又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
弗拉维朦胧地醒来时,察觉身体有些不适,好像是做了什么荒诞的梦?
下一刻,弗拉维就脸色微醺,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门外噗噗噗地脚步声走近,却是晃先生打了洗脸水回来。弗拉维赶紧爬出了睡袋,爬出来后才觉得姿势不雅。待要拿蒸锅烧水时,却见蒸锅是架在火塘上的,水已经烧开了。另外几个脸盆里,也都冒着丝丝的热气。
原来晃先生早就起床了?或者已经来回走了几趟……
还真是丢人呢,弗拉维的脸皮有些发紧,不太敢抬头,“晃先生,早安。”
这些年来,弗拉维早已习惯了早早地起床,忙忙碌碌地准备早餐,而后去喊依莉莎。依莉莎的起床却需要漫长的时间,有时候还会中途失败。
被人照顾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早安,弗拉维。”晃先生拿了小刀削着黏玉米,一排排的玉米粒“唰唰”地飞进了蒸锅里。
“晃先生,让我来吧。”弗拉维很费劲地恢复了惯常的微笑。
火塘前的塑料袋里,还有十来根黏玉米,这是昨天吃剩的。晃先生的意思,应该是煮一锅粥吧?玉米真的很好吃。想必熬粥也是很好喝的。
“好,那你来吧,我再去弄点吃的。”晃先生很随意地把小刀递给了弗拉维。
“嗯。”弗拉维接过小刀,随后又低声说道,“辛苦晃先生了。”
背后却是悄无声息。晃先生已经凭空消失了。这段时间,弗拉维倒是见惯了晃先生的凭空来去。也知道这是晃先生最大的秘密。
晃先生却把这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依莉莎的面前。
这一点,一定要叮嘱依莉莎管住嘴巴。温蒂倒是,不会说话……
“唉哟!”弗拉维的眼睛溜了号,小刀就削在了手指上,嫣红的血珠顿时冒了出来。
“妈妈,妈妈!”依莉莎却是被惊醒了,睁眼就看见妈妈的手指头在流血,妈妈却在发呆。她赶紧爬出了睡袋,摁住了妈妈的伤口。
女战士们在战场上受伤很正常,依莉莎也是见惯了流血的。不过,妈妈做饭居然会割伤自己?而且还忘了包扎……
“妈妈?”依莉莎神色古怪地看着弗拉维,两只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哎,徐晃呢?嘻嘻,妈妈啊,你是不是履行了佣兵义务了?快给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你胡说什么?!”弗拉维却是勃然大怒,腾地站了起来,差点打翻了蒸锅。
依莉莎赶紧抱头蹲下,嘴里却在嘟囔着,“急眼了急眼了……”